“后來出事,撫恤金廠里也沒少給。”
“加上賈東旭前兩年的工資大半-->>都進了她口袋,賈張氏手里肯定攥著不少。”
許大茂聽得眼睛放光:“爸,那可是一大筆錢??!就藏咱們院地窖里!”
許富貴抬眼,警告地瞪了兒子一眼:
“你小子,眼珠子別亂轉(zhuǎn)!”
“我警告你,甭打歪主意!”
“就算真藏那兒,你也別想動!”
“這種事,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門兒都沒有!”
“一旦事發(fā),頭一個懷疑的就是咱院里的人!”
“為那點錢把自己搭進去,值當(dāng)嗎?”
被老爹看穿心思,許大茂訕訕地笑了笑:
“哪能啊爸!”
“我現(xiàn)在可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能賺工資!”
“犯不著干那下三濫的事!”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那點蔫壞的心思卻活泛開了。
錢不能動,但可以看熱鬧??!
掌握著這么大一個秘密,不利用一下攪和攪和,那就不是他許大茂了!
許大茂摸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倒是可以把這消息‘不經(jīng)意’地透給黃秀秀.......”
“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知道錢藏哪兒了,還能忍得???”
“嘿嘿,到時候賈家這婆媳倆,非得打出狗腦子來不可!”
想到賈家即將雞飛狗跳,許大茂就覺得渾身舒坦。
他從小就跟賈東旭不對付,這種損人不利己、看人倒霉的熱鬧,他最樂意瞧了。
.......
下午,黃秀秀摸著微隆的肚子,坐在屋里生悶氣。
她篤定婆婆上午肯定去銀行換錢了,偏偏自己帶著棒梗慢了一步,跟丟了人。
回來看到賈張氏那副若無其事做午飯的樣子,她就知道完了!
錢肯定又藏得嚴嚴實實了!
這死老太婆,真是屬耗子的!
正懊惱著,賈張氏又出門遛彎去了。
黃秀秀更郁悶,帶著棒梗也準備出去透透氣。
剛出院門,就碰見哼著小曲回來的許大茂。
“許大茂,這么早回來了?”黃秀秀強打精神招呼了一聲。
賈家和院子里各家人的關(guān)系都比較差。
但黃秀秀算是例外。
她慣是會算計的,所以很清楚不能和院子里的人都交惡。
所以碰到院子里的人,黃秀秀都會打招呼,倒也讓她的名聲沒有賈張氏和賈東旭那么差。
看到黃秀秀。
許大茂停下腳步。
目光在黃秀秀肚子上掃了一眼,許大茂臉上立刻堆起一副“打抱不平”的假笑:
“喲,秀秀嫂子!”
“你這懷著身子呢,中午就吃燉白菜???”
“一點油水兒都沒有!你婆婆也太摳門了吧?”
“好歹也得弄點肉沫或者雞蛋補補?。 ?
黃秀秀心里正煩,隨口應(yīng)道:“習(xí)慣了,吃什么都一樣?!?
剛說完。
黃秀秀一愣,目光看向許大茂:
“你怎么知道我家中午吃的白菜?”
黃秀秀敏銳地抓住了許大茂話里的關(guān)鍵。
許大茂心里樂開了花,魚兒上鉤了!
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道:
“嗨,上午我回院里拿點東西?!?
“正好瞧見你婆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來,懷里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揣的啥寶貝?!?
“我前腳剛進后院,就看見她打地窖里鉆出來,手里就拎了棵破白菜!”
“二大媽還問呢,你婆婆說中午炒白菜.......”
“嘖嘖,揣著東西回來,門都不開,就惦記著下地窖拿白菜?!?
“秀秀嫂子,你說她是不是有點奇怪?”
他故意把“揣著東西”、“下地窖”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說完,許大茂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一臉“替你不值”的表情,晃晃悠悠進了院子。
黃秀秀站在原地,腦子里“轟”的一聲!
許大茂的話像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她所有的疑惑!
上午婆婆鬼祟出門(換錢)——懷里鼓囊囊(新鈔)——直奔后院(目標(biāo)明確)——下地窖(反常舉動)——只拿棵白菜(掩人耳目)!
一切線索瞬間串聯(lián)起來,指向那個她從未懷疑過的地方。
地窖!
巨大的狂喜和震驚沖擊著黃秀秀,她感覺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哪里還有心思遛彎?
她一把抱起懵懂的棒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腳步都有些發(fā)飄。
回到屋里,把棒梗往炕上一放,黃秀秀坐立難安,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恨不得立刻沖進地窖看個究竟!
但理智告訴她不行!許大茂還在后院呢!
現(xiàn)在去太扎眼了!
她強忍著焦躁,豎著耳朵聽著后院的動靜。
終于,聽到許大茂哼著小曲離開院子的聲音。
黃秀秀再也按捺不??!
“棒梗乖,在屋里玩,別出去,媽馬上回來!”
她叮囑了一句后,像做賊一樣溜出屋,腳步飛快地直奔后院。
左右看看無人注意,她深吸一口氣,掀開沉重的地窖蓋板,迅速鉆了下去。
地窖里光線昏暗,彌漫著泥土和蔬菜腐爛的混合氣味。黃秀秀的心怦怦直跳,借著入口透下的微光,她像獵犬一樣,在堆放的雜物和過冬白菜蘿卜之間仔細搜尋。
角落、縫隙、甚至墊在麻袋下的磚塊.......
她的手因為緊張和興奮而微微顫抖。
終于!
在一個堆著破麻袋和空壇子的最不起眼的角落,她的手摸到了一個異常堅硬冰冷的邊緣!
她屏住呼吸,費力地扒開雜物。
一個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沉甸甸的鋁制飯盒露了出來!
黃秀秀的心跳幾乎停止!
她顫抖著手,費力地摳開鐵盒銹跡斑斑的搭扣。
蓋子掀開的瞬間,黃秀秀感覺一陣驚喜!
盒子里,赫然是碼放得整整齊齊、厚厚一沓嶄新的“大黑十”!
看到這么多錢。
巨大的驚喜讓黃秀秀一時忘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
她手忙腳亂地把那鋁盒蓋好,然后想了想,塞進自己的衣服里面,藏在腹部。
然后快速的把四周的雜物復(fù)原,讓人看不出被動過的痕跡!
幾分鐘后。
黃秀秀從地窖中爬出。
她彎著腰,用手捂著自己的小腹位置,小心翼翼的向著中院走去。
回到家里,她強作鎮(zhèn)定,抱起棒梗:“走,棒梗,媽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前院,楊瑞華看到去而復(fù)返的黃秀秀,奇怪地問:“秀秀,你不是剛帶棒梗遛彎回來么?怎么又要出去。”
黃秀秀心里一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嗨,瞧我這記性!先前出門太急,忘把爐子封上了,回來弄一下,現(xiàn)在繼續(xù)出去帶棒梗遛彎?!?
她不敢多停留,抱著棒??觳阶叱隽嗽鹤印?
楊瑞華看著她那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沒多想。
.......
臨近下班時分,四合院門口又熱鬧起來。
下班回來的鄰居們,驚訝地看到傻柱竟然蹬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回來了!
而三輪車后斗里坐著的,正是腿上纏著紗布,一臉“帶傷堅持工作、光榮凱旋”模樣的易中海!
傻柱則累得滿頭大汗,呼哧帶喘,蹬車的腿肚子都在打顫。
“喲!易師傅回來了!”
“傻柱,行啊你,哪弄來的三輪?”
“易師傅,您這傷…廠里領(lǐng)導(dǎo)沒讓您歇著?”
鄰居們七嘴八舌地圍上來。
易中海坐在車里,擺擺手,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滿足”:
“沒事沒事,為了生產(chǎn)任務(wù),這點傷算什么!”
“柱子今天辛苦了.......”
他瞥了一眼累成狗的傻柱,心里盤算著明天怎么繼續(xù)“麻煩”他。
傻柱累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老易頭,真是我親大爺.......
不,比我親大爺還能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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