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走出來時，腳步還有些飄忽。

神色萎靡。

當初聽過的話，如今又一次在耳邊回蕩著：

“張老，你覺得他們，是真心佩服你嗎？”

“......”

“你真心覺得，這些經(jīng)紀公司，在乎你嗎？”

“......”

當初聽著可笑的話。

現(xiàn)在看來。

還真讓這小子說對了！

曾經(jīng)苦苦哀求他的經(jīng)紀公司老板們，棄他如敝屣。

過去人前人后，一口一個“張老”，喊的格外勤快的評委組工作人員們，在他擋住了他們的財路后。

什么張老？

就是個沒用的老東西！

......

其實。

張老還可以掙扎一下的。

但沒必要了。

回憶著顧安前陣子和他說過的話，這些人，不過是利用他，來讓一些成名多年，有能力反抗的歌手，卻看在張老的面子上。

或是忍氣吞聲。

或是干脆不來，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乃至于。

哪怕顧安，做這一切之前，都來苦口婆心，找他談了次話。

話雖不中聽。

現(xiàn)在想起來......忠逆耳，良藥苦口。

須知。

這可是一個，和他有舊怨的后輩，在真正翻臉之前，都不忘最后來通知他一下，勸他改正。

這一刻，張老突然明白了，顧安，真的是為了他好。

反觀。

這些評委組的人，張老多少年來忙前忙后，搭進去無數(shù)的精力、人情、給他們擦了不知多少次屁股。

結果當這些人覺得，他沒用了以后......

所以，張老心灰意冷之下，放棄了反抗。

......不為別的，只是忽然清醒，不愿意再讓他真正的家人們失望了。

拿起手機。

他當場打了個電話。

......

魔都。

公寓。

顧安睡夢中，被手機吵醒，起身，接起電話。

片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