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标懢龍蛞娝?,火大地把他叫回。
“哎呀小舅!我媽在這兒有你關(guān)照著,我留下來也沒……”
陳云墨皺巴著臉,以為陸君堯攔住他是不讓他離開。
可他話沒說完,陸君堯丟出一句:“顧傾城沒事,你不用去找了?!?
“什么?”陳云墨吃了一驚,眼眸瞪大,“小舅你怎么知道?”
“她前幾天出了車禍,人送到醫(yī)院時我剛好碰到?!?
“出車禍?那你怎么不跟我說?”陳云墨陡然拔高音量,理直氣壯地問。
陸君堯臉色冰冷,眸光含著探究的意味,“為什么要跟你說?她跟你有關(guān)系嗎?”
“她跟我……可,就算我對她沒什么,她也是如意的姐姐,說到底也是親戚??!”
陳云墨磕磕巴巴,還在給自己濫情找借口。
陸君堯看著這個外甥,氣不打一處來,“云墨,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別逼我揍你。”
陸君堯丟下警告,轉(zhuǎn)身進診療室去詢問姐姐的病情。
陳云墨站在走廊,焦慮不安,又拿起手機給顧傾城打過去,可還是無人接聽。
過了會兒,陸君堯出來,沉聲說:“進去陪著你媽,少操心跟你無關(guān)的?!?
他說完就走,完全不想看這個外甥。
“小舅,小舅!”陳云墨又跟上去,臉色為難糾結(jié),“那個……傾城她傷得怎么樣?嚴(yán)不嚴(yán)重?”
“算嚴(yán)重。”
“她住院了嗎?在哪個科?”
陸君堯停下步伐,轉(zhuǎn)頭看著外甥,臉色已經(jīng)不是陰沉可以形容。
陳云墨馬上道:“不是我要問,是顧家在找她,她的朋友今天都找去家里了?!?
陸君堯眉宇微挑,似有疑惑,“她還有朋友?”
“有?。≡S落顏,你可能不認識……反正就是顧家在找她,這好不容易有消息了。”
陸君堯面色緘默,心里卻冷然一笑。
他記得顧傾城身邊那個朋友好像就叫這名字,她們明明在一起。
呵,有意思。
“小舅,你還沒說呢,傾城到底在——”
“她沒住院,當(dāng)天縫好傷口就走了。”陸君堯轉(zhuǎn)身繼續(xù)離開,步伐生風(fēng)。
陳云墨還不死心,又跟上去:“走了?你不是說她傷得很重嗎?她走去哪里?受了傷不住院也要回家養(yǎng)著吧……她現(xiàn)在失聯(lián),肯定兇多吉少。”
聽著外甥的話,陸君堯知道顧傾城還在嶺江一品住著,一直沒回顧家。
但她又安排朋友故意去顧家尋人。
所以——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不過,陸君堯向來不多舌,更不會爛做好心人。
于是他只是淡淡回了句:“她不想回顧家,肯定有不想回的理由。你比顧家人還要操心焦慮,還說心里沒她?”
“沒有,我只是——”
陸君堯突然轉(zhuǎn)身,臉色異常緊繃,擺出長輩的威嚴(yán):“云墨,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要跟顧如意結(jié)婚,就好好結(jié),別再理會其它事。顧傾城怎樣都跟你無關(guān),她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小孩。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回顧家又怎樣?回去有人關(guān)心她,照顧她嗎?還是說,你每天過去伺候?當(dāng)著顧如意的面?”
這番話振聾發(fā)聵,直擊陳云墨的內(nèi)心。
他一愣,僵在原地,終于不吭聲了。
陸君堯狠狠瞥了眼,訓(xùn)道:“回去陪著你媽!”轉(zhuǎn)身離開。
————
許落顏回到嶺江一品,一邊做飯一邊跟顧傾城說了上午的事。
“傾城,我同意你的猜測,剎車失靈百分之九十九是顧如意的手筆?!?
她不解地回頭,看著廚房門口靠著的閨蜜,好奇地問:“可是她懷有身孕,又不懂汽車構(gòu)造,怎么做到的?收買別人?”
顧傾城點點頭:“不是不可能,當(dāng)年串通人販子綁架我,也不是她親自出手。”
顧如意心思深,做事狠,從前他們都忽略了。
許落顏氣得不輕,恨恨地道:“她真是蛇蝎心腸,擺明了非要除掉你不可?!?
先是串通人販子把人綁走,死里逃生回來了,她居然又買通人破壞剎車系統(tǒng)。
許落顏越想越氣:“萬一那天我們運氣不好,車毀人亡不說,還可能撞車造成其它無辜傷亡,后果不堪設(shè)想。幸虧你冷靜理智,處理得當(dāng),才撿回一命?!?
見閨蜜氣憤,顧傾城倒是平靜。
“只能說天不亡我,既然又讓我撿回小命,那我總得好好干點什么。”顧傾城微微勾唇,似笑非笑。
許落顏回頭問道:“你想怎么對付她?”
“過幾天是她生日了,我準(zhǔn)備……給她送份超級大禮?!鳖檭A城笑意更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