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周伽南解開襯衣紐扣,終于舒坦了,背靠下來雙腿打開,一副四仰八叉的坐姿。
“我周伽南雖不算什么好男人,但起碼的道德準則還是有的。我跟誰在一起,就會一心一意對誰,從來沒有同時跟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女人糾纏不清過。在跟你之前,我與前任已經(jīng)分手兩個多月了。其實我本來不想談了,這么多年下來……覺得膩了,乏了,挺沒意思的——可你許大小姐三番兩次主動來找我,我——”
周伽南話沒說完,許落顏再也聽不下去,突然轉身捂住他的嘴!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羞憤難當,恨不得把他毒啞!
車上還有第三個人呢,他知不知道給女生留面子?
什么都往外說!
周伽南看著她氣憤羞赧的小模樣,笑了笑拿下她的手,解釋:“阿厲跟著我五六年了,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任何事他都清楚,沒必要回避?!?
說到這兒,周伽南突然補充:“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他叫韓厲,厲害的厲,稍后我把他聯(lián)系方式推給你,你若有事找不到我時,也可以找他?!?
許落顏撤回自己的手,嘀咕:“誰要找你了?!?
周伽南太懂女人有多口是心非了,斜眼看看她,笑笑不吱聲。
賓利豪車把他們送回周伽南的住處——京城市聞名遐邇的富人小區(qū),香山湖一號,坐落于香山湖河畔,靠近中央商務區(qū),湖光山色,地杰人靈。
許落顏聽說這兒的豪宅,最便宜的一套也價值上億。
她暗暗咋舌。
傾城跟她說過周家的情況,父母都是高校教授,在醫(yī)學圈享有盛譽,桃李滿天下。
她知道周家家境好,可也沒有到資產(chǎn)過億的程度吧?
還是說,周伽南自己的事業(yè)非常成功?
許落顏心里掠過大大的問號,卻不好意思問出口。
但周伽南將她一切反應看在眼底。
兩人進了電梯,周伽南刷了指紋后,回頭看向她解釋:“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跟我父母無關,但我事業(yè)有今天,確實離不開他們給我創(chuàng)造的條件。”
許落顏沒回應這話,只是想到他情史豐富,忍不住好奇地問:“以你的條件,你那些前任怎么舍得放你走?”
周伽南笑了,“她們不知道我這么有錢?!?
“什么?”許落顏吃驚。
男人解釋:“你是我第一個帶回這里的女朋友?!?
“???”許落顏臉上的問號更多,愣了兩秒,她突然說,“你不會為了躲情債,每一任帶回去的家都不一樣吧?”
然后分手一次,就換個地方——就跟打游擊戰(zhàn)似的。
周伽南露出一難盡的表情,“律師的想象力這么好?”
許落顏:“我還不是律師?!?
“早晚會是?!?
許落顏還執(zhí)著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每一任都換個地方,還是你故意說謊哄我開心?!?
她才不信,自己是第一個來他天價豪宅的女友。
周伽南解釋:“我沒有每一任都換地方,但你的確是第一個來這里的異性——當然除我母親外?!?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原因是,你跟顧傾城是好友,顧傾城是陸君堯的老婆,我的底細陸君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怕刻有所隱瞞被你發(fā)現(xiàn),你會覺得我欺騙你,玩弄你的感情?!?
許落顏聽完,臉色同樣一難盡,“那你以前的歷任女朋友,都不知道你到底多有錢,住哪里——你是在欺騙她們,玩弄她們的感情?”
“不是,我沒有欺騙她們,我只是沒有特意說明我到底做哪些生意,有多少資產(chǎn)。我覺得不交代這些無可厚非,那些富人哪怕結婚時,也不見得會把自己全部身家告知另一半。所以我也沒必要對女朋友交代得一清二楚。”
而他不交代,也確實有個考慮是——希望分手時能干脆利落點,怕有些女的獅子大開口。
反正他從沒小氣過,在一起時包包衣服鞋子珠寶,基本對方要,他都給。分手時,一百萬的青春損失費,幾乎是標配。
女孩跟他在一起,不虧。
所以也沒有哪一任對他不滿。
甚至還有分開后做朋友的,偶爾生意場上遇見,還能寒暄幾句,談談有無合作的可能。
“我現(xiàn)在跟你,也沒有全部交代。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抽空告訴你,你不必去跟顧傾城他們打聽?!敝苜つ咸固故幨幍卣f完,帶領她走出電梯,直接進家門。
豪宅都是電梯入戶的。
許落顏跟在他身后,聽完這些話,可謂瞠目結舌。
其實他很狡猾,還有點渣。
但他狡猾得光明磊落,渣得理直氣壯,竟叫人找不出半點問題來。
許落顏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場感情游戲,沒準兒最后她會輸?shù)靡凰俊?
“許大小姐問完了嗎?問完了是不是可以干正事?”一進屋,周伽南立刻換了副臉色,轉身將許落顏抱緊,略帶著酒氣的吻就要落下。
許落顏嚇了一跳,突然渾身緊繃,舌頭打結:“別……你,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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