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這才說明原委。
片刻后,神霄眼中透著驚喜,道:“顯神這般替我雷平道觀考慮,我都在想,是否讓你擔(dān)任一個名譽長老了,要立新道場在這里,沒問題,我正愁門下弟子數(shù)量不夠,若大量住在外觀,山門就空虛。”
“這外觀,交予吳先生如何?剛修葺完工主體,周圍還需要先生布局,正巧能護住我觀雷平道人之像,不讓任何人接近!”
神霄倒是果斷,且信任十足。
先生們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態(tài),吳金鑾同樣震驚,還有一些受之有愧的表情。
“這……道長重了,我們要一小片地方足矣,雷平道觀需要風(fēng)水護衛(wèi),我們也能辦?!眳墙痂広s緊說。
“哎,不不不,顯神帶來的人,信任方面完全沒問題,唇亡齒寒,雷平道觀新建,免不了有人覬覦,你們道場要開宗立派,也免不了遭人窺探,我們通力合作,便能更上一層樓!”神霄笑瞇瞇的,他多是和尚氣質(zhì)還在,顯得慈眉善目。
吳金鑾眼眶都微紅,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騰地一下都跪倒在地,還沖著我拜了三拜。
我本來是要閃躲開,卻被另外幾個陰陽先生堵上來,生生受了吳金鑾的禮。
“羅道長之恩情,吳金鑾感激不盡,若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吳金鑾是真的發(fā)自肺腑。
其余先生同樣如是,眼眶微紅,沉聲大力。
“道長有命,必赴湯蹈火!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我將吳金鑾攙扶起來,他握著我的手腕,手掌還在微顫。
一旁的神霄摸著下巴,他臉上笑容更濃郁起來。
“既如此,諸位先生留在這里,我留下一批弟子,和你們簡單清理此地,應(yīng)該再添上一些家具,就能直接使用了,要召集各路先生,也可以同步進行,無形之中,也能讓更多人知道雷平道觀,相輔相成?!?
吳金鑾這才站穩(wěn),他又和神霄一行禮,道:“道長所極是,我等聽安排?!?
……
隨后,便是道觀弟子去抬老秦頭的棺材。
我將吳金鑾等人留下,隨著神霄繼續(xù)上山。
這途中,我還是沒有按耐住,和他低聲說了武陵的情況。
當(dāng)然,我聲音不大,注意著沒有讓后方道士聽見。
神霄眉眼微凝,低語:“這樣一來,至少半月之前,金輪師弟就該得手了,為何遲遲不歸,難道,他還沒有徹底的手,武陵追,他在趕?”
神霄這番話給了我新的猜測,只不過我覺得這種概率性很小。
隨后,神霄摸出來個手機,看起來十分老式,不過我認(rèn)得出來,這是衛(wèi)星電話,山中也不會斷信號。
他撥通一個號碼放置耳邊,臉色卻很快一沉,他再撥了另一個號,更是面沉如水。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神霄的慈眉善目,徹底變成了驚疑不安。
我便清楚,不光是武陵失聯(lián),金輪等人也同樣斷掉聯(lián)絡(luò)。
神霄一直沒有吭聲說話,就悶聲不響的上山。
當(dāng)我們到達山頂后,一直抵達正殿的位置,弟子們放下棺材,神霄揮手,示意他們散去,才和我對視一眼,示意我跟著他進正殿。
正殿所視,多了一張長桌,燒著一排高香。
“金輪師弟,還有隨同的武僧,全都留有命香在此,無任何異樣,我才沒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看來,他們還是安然無事,不過,他們得去了哪兒?才完全聯(lián)系不上?”神霄目瞳中帶著濃濃的疑慮,隱約還有些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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