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姐故意奇道:“知秋和念章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可見你這個爸爸當?shù)貌环Q職。你該跟葉總商量才對?!?
陸驍:“我聯(lián)系不上傾城。”
西姐笑瞇瞇的臉,一下子收斂了:“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呢?陸總別說因為許于微那點子屁事,葉總根本瞧不上她,用那樣的手段和她搶男人,陸總是在侮辱葉總的人格還是高抬自己的魅力?”
陸驍:“案子還在查?!?
西姐手里的咖啡,一下子潑到陸驍?shù)哪樕希骸瓣懣傄仓腊缸舆€在查???那晚陸總好大的威風,跑到周園里大鬧,原來沒有定案?。∧闶悄X子抽了還是被許于微下了降頭?并非我有成見,而是那種環(huán)境長出來的,只有陸總才會相信能生出白蓮花來?!?
陸驍劈頭蓋臉,被潑了一身。
幾萬塊的西裝,一下子毀掉了,濃郁的速溶咖啡從黑發(fā)滴下來,滴嗒滴嗒的,看著慘不忍睹,狼狽萬分。
西姐看著陸驍一臉怒色,冷嗤一聲:“怎么,你還不樂意了?哪來的哪滾啊!多大的臉啊,還以為到了我星耀傳媒,我能給你一個好臉?不拿掃把趕你就不錯了。”
陸驍壓著火氣:“當時,我跟她是和平分手?!?
西姐笑了:“和平分手?只有你自己這樣認為吧?辜負了別人的人,為了心安理得都會說一句和平分手,看來陸總也不例外?!?
陸驍不是受氣的人。
如今,他身家豐厚,水漲船高。
他欲走,想想還是提醒西姐:“你把這封信交給她,如果孩子們上學,別耽誤了?!?
驀地,西姐眼角掉下淚來。
她輕輕地擦了擦,但是又有新的眼淚不斷地落下,這個娛樂圈一向聞名的女強人,在此時脆弱得不成樣子,也失態(tài)得不成樣子,她下了逐客令:“陸總請便吧!”
陸驍心里一沉。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走,心里的話脫口而出:“是不是傾城出事了?”
他忽然就想起她羸弱的身子,想起她總在夜里坐在庭院里,她的樣子……
西姐拿著紙巾,用力摁住鼻子:“陸總關心?陸總不是要掐死她嗎?現(xiàn)在倒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起來,未免可笑?!?
陸驍不肯走,有些執(zhí)著。
西姐背過身去,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西沉的太陽,很輕地說:“陸總你知道蘭茵絮果這個詞嗎?如果你知道的話,就會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她的聲音越發(fā)低下去:“你不了解葉總,你不配葉總?!?
不知為何,陸驍心臟猛地疼痛。
西姐語帶哽咽了:“葉總不在京市,她去了柏林。在你與許于微大婚那天,葉總的專機在京市的上空繞了一圈,然后飛往了德國柏林。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當時她的心情。我想,應該是有恨你的?!?
陸驍頹然跌在了沙發(fā)里。
他想起結婚那天,上空的那架專機,接到捧花的小姑娘說,她說,有人死了,就會回歸故里。
那是傾城……
原來,那是傾城么?
她為什么會那樣做?
她為什么讓專機在京市上空繞一圈,她還會不會回來,她現(xiàn)在還活著嗎?
陸驍聲音發(fā)抖:“她在哪?她在哪?”
西姐低頭,再抬眼時,淚如雨下:“在柏林。陸驍,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去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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