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開悟了——
原來,愛翠珍是這樣簡單,讓翠珍高興,亦是這樣簡單,翠珍高興了……原來他亦是這樣高興的。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熄在黑夜里,車頂覆了一層薄薄積雪。
秘書要為他拂去。
趙寒笙卻很體貼女性:“下班吧,我自己來就好。”
他心情極好,因為這部車子是待會翠珍要坐的,他自己親手做比較好。
杰妮卡看他樣子,覺得是被愛下了降頭,含笑離開了。
女人腳步輕快。
其實那個朋友是她自己,她想穿翠珍的衣裳,但是一直排不上隊。
……
溫柔細雪里,趙寒笙將車頂積雪撣干凈。
拉開車門正欲上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趙教授。”
趙寒笙皺眉,朝著聲音方向看去,果真是黃雅儷。
——她還沒有走?
大冬天的,黃雅儷仍是穿著單薄皮裙,外頭罩著一件大衣,明顯是打扮過的,但是太刻意了,又不是隆重場合,所以顯得有些精致土。
男人靜靜看了幾秒,反手關(guān)上車門。
趙寒笙語氣很冷淡:“我不在京大教書了,以后別再叫我趙教授了,還有,咱們之間似乎沒有私人來往。黃女士,我不想我太太誤會,所以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黃雅儷不甘心地咬唇——
“她憑什么?”
“我哪里不如她?”
……
趙寒笙想想,挺認真地回答她:“憑我喜歡她,迷戀她,不單是你,所有的女人哪哪都不如她?!?
他自以為說得清清楚楚。
姓黃的女人再作糾纏,就是不識趣了。
以前大家是同事,彼此說話客客氣氣,當他離開學校其實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了,更不是一個階層了,這個道理黃老師好像不太懂,或許是裝不明白罷了。
趙寒笙再度打開車門,坐上車,毫不留戀地將車子開走。
黑夜的細雪里,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是那樣尊貴。
以前,他在學校都是開賓利,已經(jīng)很招搖了。
現(xiàn)在更加不得了。
這是黃雅儷一生中夠得上的最優(yōu)質(zhì)男人。
她不甘心,就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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