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輸不了。”江婉搖頭:“一個山頭五百塊,聽著有些貴,但實則不貴。即便以后挖不到什么黃金礦或?qū)氊?,至少能保值。反正地方屬于我們,年年歲歲都能延續(xù)下去。以后種種樹,賣賣木材,怎么樣都能賺回來,倒不用擔(dān)心?!?
李緣睨了小徒弟一眼,提醒:“地底下即便有礦產(chǎn),即便有黃金礦,也是屬于國家所有,不是你這個地皮擁有者。”
“是啊?!蓖鮽ミ_道:“只有使用權(quán),地底下的任何礦產(chǎn)都屬于國家所有?!?
江婉聳聳肩:“地皮有使用權(quán),能開發(fā)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擁有優(yōu)先權(quán)?”
“那是?!蓖鮽ミ_解釋:“手續(xù)都辦了,白紙黑字寫著呢?!?
李緣罷罷手:“行了行了,既然買了,就別后悔。都回去歇息吧?!?
“我沒后悔呀?!苯裥Φ?。
王偉達苦笑:“我只是擔(dān)心婉姐虧錢……”
“她有錢不怕虧?!崩罹壌穑骸八龕墼趺赐毒驮趺赐?。咱老祖宗靠著土地養(yǎng)活了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咱國人對土地的感情極深厚,愛重而感恩這片大地。哪怕是山地,哪怕是再貧瘠再荒涼,也能慢慢開墾種上合適的作物??傊?,虧是虧不了的,時間會慢慢回饋你們。至于要種什么,你們有時間再慢慢想?!?
江婉抱住李緣的胳膊,笑得很開心。
“師父,您是這個世上包容心最強的人。”
王偉達忍不住羨慕。
“我也覺得李叔最疼婉姐,你做什么他都支持,哪怕是胡作非為,李叔也會給你找足理由和借口?!?
江婉笑盈盈點頭,卻又很快沉下臉來。
“小王,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胡作非為了?啊?”
王偉達撈起蛇皮袋,一溜煙跑了。
“婉姐,我就打個比方!打個比方嘛!”
李緣笑哈哈跟上:“小王,住最右側(cè)的客房,那邊離辦公室近些?!?
王偉達停下,挑眉問:“我和林叢之前住的那個客房行不?是不是沒打掃?沒事,我?guī)紫戮湍懿料锤蓛?。?
“不是?!崩罹夘I(lǐng)著他往客房走,微笑解釋:“小六她們幾姐妹最近住在那間客房。你昨天打來電話后,我就讓人把偏右的客房收拾出來。這邊天天有人打掃衛(wèi)生,哪怕許久沒人住,也干凈得很。涼席和枕頭、薄被都拿進去。對了,蚊帳還在庫房,我得過去找一下。”
王偉達搖頭:“我去找就行。庫房那邊暗沉得很,燈也不夠亮,還是我去妥當些?!?
“不用。”李緣解釋:“我?guī)蛛娡策M去找?!?
王偉達不放心,將行李袋都扔進客房,便追過去一起進庫房找。
兩人拿著手電筒,找了好半晌才從庫房出來。
不料,剛走出來,便被一道冷喝嚇了一大跳!
“誰?!誰在哪里?!”
——竟是陸子豪。
李緣連忙喊:“子豪,是我們?!?
“陸哥?!蓖鮽ミ_揮手打招呼:“我們進庫房找一張蚊帳。”
陸子豪松一口氣,將腳邊的兩只小胖狗推去身后。
“原來是師父和偉達……剛剛我在屋里見庫房有燈束閃過,以為是小賊,就跑過來看看?!?
王偉達歉意解釋說他的火車傍晚才到京都,臨時跑過來叨擾,真的很不好意思。
“別客氣?!标懽雍佬Φ溃骸拔蚁眿D總念叨你,說出版社那邊一堆賬目等著你來幫忙。你可算是回來了。”
三人往客房走,一邊聊著話。
陸子豪沒久待,跟王偉達聊了幾句后,便轉(zhuǎn)身要回去——卻又似乎想起什么,側(cè)身繞了回來。
“偉達,我依稀記得你是退伍軍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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