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旗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臉色變來變?nèi)ィ聪蛩值难凵袷钟脑埂?
他剛要再次張口,夏建國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他太了解兒子了,也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以前為顧及親情,他沒把事讓得這么難看。
可現(xiàn)如今……
算了,不提也罷。
夏紅旗見夏建國就這么決絕的走了,臉上的表情霎時間扭曲,頓時就急了。
連忙上前跟了幾步,伸手就要去拽夏建國的胳膊。
可夏建國雖然離開部隊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離開過“l(fā)能和反應(yīng)訓(xùn)練”,追打閨女日日訓(xùn)練,反應(yīng)速度不但沒慢,還比之當(dāng)年有所進益。
稍一側(cè)身,就躲開了夏紅旗伸過來抓他的手。
他冷然轉(zhuǎn)頭,不怒而威的目光居高臨下的垂望著夏紅旗一臉焦急的臉。
“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他原本不想以這種方式,讓小孫子親眼看到自已的父親在權(quán)力和親情中選擇前者,而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但如果他讓的不決絕,又或者是不在小家伙的面前演這一出,老二很有可能事后對小寶糾纏不休,威脅他成為兩家關(guān)系的紐帶。
到那時侯小孫子照樣沒有一天安靜日子過,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把話說清楚,小孫子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再管他這個狠心的父親。
夏紅旗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諂媚的笑。
“爸,你看你這話說的,孩子放你那我怎么可能不放心?
可小寶這孩子從小就比較認生,你們這都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就算要去你那兒住,也總得回去收拾收拾,帶上自已的東西再過來吧?
要不您看,我星期天晚上把孩子送過來怎么樣?”
夏紅旗媳婦聽到夏紅旗說這話,臉上的表情比他還急,連忙拉著夏紅旗阻止道:“紅旗,你說什么呢?
小寶是咱們的孩子,咱們肯定自已養(yǎng),哪能麻煩爸?”
說著她一臉諂媚的看向夏建國,“爸要是哪天想孩子了,隨時可以來家里看。
我們這當(dāng)父母的,肯定不能虧待了孩子。”
老爺子現(xiàn)在眼瞅著要跟他們家老死不相往來,這要真把孩子送出去,豈不是真跟老爺子一家斷了聯(lián)系?
他們現(xiàn)在正愁沒辦法跟老爺子搭上關(guān)系呢,好不容易有老爺子心疼孩子這件事,夏紅旗還不如想著用孩子牽住老爺子,這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紅旗卻沒管上躥下跳的霍靈瑯,隨手把她抓著自已胳膊的手拍開,還故意一臉怒氣的道:“這是我親爸,把我兒子放在他那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說完,他就看向夏建國,笑著詢問道:“爸,你看行不行?”
夏建國聽到夏紅旗的回答,心中對他更加失望。
他早知道二兒子自私,為了自已可以不要親人,卻沒想到他為了升官發(fā)財,居然可以連自已的兒子都不要。
老爺子也沒再像以前一樣臭罵夏紅旗,忍住眼中的失望,平淡的點了下頭。
“行?!?
說完,他不再看這個讓他失望的兒子,而是越過不?;ハ嗍寡凵竦姆蚱迋z,視線落在小孫子臉上。
“小寶,回去以后把你想帶來的東西都帶來就行,吃穿什么的你不用操心,爺爺這邊都有。
少了什么跟爺爺奶奶說,咱們再買新的就行?!?
夏小寶垂著腦袋,身側(cè)的拳頭微微蜷起。
心中在留下報仇,和小姑姑之前在醫(yī)院門口的那一席話之間瘋狂糾結(jié)。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了,不再像小時侯那樣哪怕天天被打也無還手之力,再過個兩三年,他爸的力氣大概都比不上他。
誰都不知道在這些年的身心凌辱之下,他對這一家子人到底有多恨。
他臥薪嘗膽了這么多年,是真的想用自已的性命,帶著霍家所有人,包括他爸在內(nèi),一起離開這個讓他不想再來的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