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陽縣的縣令和縣丞帶了一車的禮物過來。
見到王學(xué)洲,和陽縣的縣令連忙作揖:“這群蟊蟲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確實是下官的失職,才導(dǎo)致大人等被困此處,下官已經(jīng)讓人去剿匪,趕往小廟溝村去處理此事了,不出兩日必會給大人一個交代,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我知道大人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近日天氣又冷了不少,我和縣丞、主簿等湊了湊,給大人備了這十幾張皮子和一些程儀,聊表心意,還請大人收下?!?
十幾張皮子可不便宜,程儀這詞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給他送錢。
王學(xué)洲果斷拒絕:“我們東西準(zhǔn)備的充足,也不打算在這里多做停留,休整一下明日就啟程了,東西還請拿回去,我今日見你們,是有一些話要說?!?
王學(xué)洲看著縣令,對方無比忐忑:“下官洗耳恭聽?!?
“我知你境內(nèi)山頭良多,百姓大都生活在山里,生活不易也不好管理,你可曾關(guān)注過他們村子買賣女子,給全村男人生孩子一事?”
縣令原本還以為王學(xué)洲要說什么事,聽到是這個,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這事··下官也有耳聞,實在是當(dāng)?shù)仫L(fēng)俗如此,幾乎每個村子都有這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下官一開始聽說的時候也嚴(yán)懲過此事,但后面造成了更惡劣的后果,那些人家膽子小的怕降罪,竟干脆將那些買來的女子給殺了,膽子大叫了一群族人圍著官府要官府賠他們婆娘,都是一群狗屁不通的刁民!”
“如果禁止太過,群情激憤,于治安也不利,那些寡漢犯罪的幾率也大大增加,因此···”
縣令選擇睜只眼閉只眼。
王學(xué)洲睨了他一眼,沒說完的話他能猜出什么意思:“我知道有難度,但這次要不是我們發(fā)現(xiàn)及時,今日這個村子的人也全都被殺了,由此可見,犧牲一些女子來安撫這些人,也不是完全之法,更何況你身為父母官,男子是你治下百姓,女子就不是了?”
自已的一點小心思被戳破,縣令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弱弱道:“大人說的有理?!?
王學(xué)洲怒斥:“你身為父母官,有教化一方百姓之責(zé),由此可見,你這個縣令做的十分不稱職!此事肯定要報回京里,至于京里如何做,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本官只能向你保證不會添油加醋報上去,你有這個時間在這,還不如想想辦法怎么改變這個情況,多說無益,我只看你日后表現(xiàn)?!?
王學(xué)洲端起茶,喝了一口。
縣令和縣丞兩人看他攆人,如喪考妣。
不過兩人也沒想著能將人收買了。
皮子什么的被退了回去,縣令立馬又讓人備了一些湯婆子、炭、吃的喝的這些不貴日常能用上的東西送了過去。
縣丞看著有些忐忑:“東西如此寒酸,王大人不會覺得我們這是看不上他吧?”
縣令滿臉苦相:“人家不收咱們的皮子,金銀咱們湊一起也沒多少,干脆給他們準(zhǔn)備點能用的,希望這一路他消消氣,不求為咱們說情,回京了別落井下石就行?!?
等了一會兒,下面的人來報,東西留下了。
縣丞和縣令兩人激動地對視了一眼,連忙去處理土匪這事去了。
霍三和金刀是下午趕到匯合的,將情況和土匪全都轉(zhuǎn)交給了和陽縣縣衙。
王學(xué)洲抽空問金刀:“三皇子留下的人,可有異動?”
金刀搖頭:“一切如常。”
王學(xué)洲納罕,一切如常?
那三皇子這事,孫耀和高彥知不知道?
在馬興鎮(zhèn)他們又補給了一些吃喝穿用,修補了馬車,買了幾匹馬和藥品,這才重新上路。
這次繞道要多花七天時間,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多做停留,哪怕是傷員也得堅持。
不過他們身下都墊了厚厚的墊子以防顛簸,也不算特別受罪。
當(dāng)然,除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六皇子外,其他人都適應(yīng)良好。
王學(xué)洲被宗震澤請到了他們的馬車?yán)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