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自然等丘家主走后,立馬喚來了心腹將一張畫像遞了過去:“時間也差不多戲也做足了,你現(xiàn)在找?guī)讉€記性好的,看完這張畫像就燒掉,悄悄的找到這上面的人,立刻通知我?!?
早在前幾日,欽差沒有按照預(yù)定的時間到地方,謝自然就讓兒子送了一份欽差的畫像送回家。
謝瞻山送回來的不僅僅是畫像,還有王子仁以往的戰(zhàn)績,并反復(fù)叮囑父親千萬不可和他硬碰硬。
謝自然對兒子的話自然是相信的,又看到兒子這么鄭重地反復(fù)叮囑,自然也無比重視。
心腹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長相清雋卻穿著三品大員的官服,不由得有些驚訝:“這么年輕?!”
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比他家少爺還年輕居然都三品大員了。
謝自然幽幽道:“所以不能小覷,你們一定要認真點找,另外動作一定小一些,不要被另外幾家發(fā)現(xiàn)了?!?
想了想,謝自然開口:“盯緊府衙,尤其是徐巡撫最近接觸的人,另外……”
“打探一下前幾日被陸恭送去牢里的幾個外鄉(xiāng)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心腹心中一凜:“是!”
謝自然看著心腹離去,心中稍安。
他陸家、華家都想做五大家之首,他謝家憑什么居于人后?
他謝自然可哪哪都不比別人差,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那王子仁聽說在京中搞出了不少好東西出來,只要他先一步和此人搞好關(guān)系,拿下許可,從王子仁手中弄點東西出來賣往海外,他就是這江南的頭一份兒。
有好東西在手,什么開海不開海的,有影響嗎?
別人手中有他這些東西嗎?
不就交三瓜倆棗的稅?
不值一提。
····
府學(xué)附近臨街的酒樓里,湯亭林、王學(xué)洲和楊禾正在包間中坐著。
湯亭林惆悵的坐在窗邊看著府學(xué)的大門:“今日陸恭又沒上學(xué),后面怎么辦?”
王學(xué)洲笑呵呵的:“不要急嘛!大不了如法炮制,將這五家的年輕一輩全都套上麻袋擄走脫光了畫一遍?!?
湯亭林顫抖著嘴唇:“你是欽差還是山大王?我是御史,御史你懂嗎?是要監(jiān)管官員的不正之風(fēng)的御史!你這樣讓我很難辦····”
“又說外道話了不是?畫的時候我看你這不是挺投入嗎?畫的也十分傳神,就連哪里該瘦,哪里有毛,哪里有肉都畫的清清楚楚?!?
湯亭林如遭雷擊,這會兒突然想起他才是畫畫的那個人。
他落下兩行清淚,嗚咽出聲:“本官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