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芳不等喜婭再開口,對著王學洲和湯亭林一拱手,便扯著帖木兒出了門。
喜婭自然顧不上其他,趕緊跟了出去。
巴圖他們面面相覷,重點都放到了楊禾的身上。
帖木兒雖然不是草原第一猛漢,卻也是在可汗的眾多兒子中靠勇猛廝殺出來的得到重用的。
結(jié)果今天居然被這個寡少語的人三兩下給打敗了?
而且看帖木兒離開的樣子,傷的還不輕。
非同尋常。
王學洲一臉歉意的看著巴圖:“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諸位可有興趣逛一逛這里?”
巴圖看了一眼他們,果斷點頭:“既然來了,自然沒有不逛的道理?!?
王學洲扭頭對著宗玉蟬說道:“媳婦兒,我?guī)е麄兛纯催@里,你忙你的?!?
宗玉蟬瞥了一眼巴圖他們低聲道:“晚上我在家等你?!?
王學洲一臉‘我懂’的表情:“我盡量早點回去?!?
他媳婦兒是真愛湊熱鬧??!
“來來來,諸位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香皂,用水打濕之后揉搓,便會有泡沫出現(xiàn),用它清洗過的皮膚會變得十分清爽,小二,你過來,給他們每人包兩塊,我送的!”
王學洲豪爽的一揮手,小二連忙將東西包好給他們遞過去。
沒有人會對大方的人心生惡感,巴圖也不例外。
他們道了謝就被王學洲請到了二樓:“上面還有好東西,這里還要清理,咱們?nèi)ド厦婵础!?
巴圖他們連忙跟上,路過那個宛如柱子一般的四方形玻璃展柜,他們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縱使他們不是女子,對首飾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但也免不了驚嘆于那寶石的光芒。
巴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寶石?我竟然從沒見過?!?
王學洲得意:“這可是我們大乾獨一份兒的寶石!是無意間開采出來,它的光芒像是虹霞一般光彩奪目!但是形狀十分原始,后來我朝陛下就命國內(nèi)最好的工匠,花費了六個月的時間將這塊虹霞寶石給精心雕琢成了七種顏色的寶石首飾,它們不僅稀有珍貴,還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別說買了,能看一眼都是祖上燒高香!”
巴圖看著他臉上的驕傲,有些疑惑:“此物既然如此珍貴,為什么會擺放在這里任人隨意觀摩?”
王學洲眼中閃過得意:“全仰賴我丈母娘!我丈母娘你不知道吧?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妹妹,當今陛下的親姑姑,我朝以孝治國,陛下有了好東西自然要孝敬長輩,便給了我丈母娘一顆。”
“我丈母娘覺得這么好看的東西帶著不放心,放在庫房又蒙塵了,就讓人將它放在了這間鋪子里,只展示不賣,讓大家都可以瞻仰一下它的風采。忘了說了,這鋪子是我丈母娘的。”
原來如此!
巴圖恍然。
原來這廝所說的靠家里的關(guān)系混個官當當,是吃軟飯啊!
聽王學洲說著說著,湯亭林由原本的忐忑變?yōu)榱说弧?
他到底還是有些嫩?。?
王子仁瞎話說的跟真的似得,他只是說錯了名字而已為什么要忐忑?
越想,他的表情愈發(fā)的從容。
宗玉蟬看著相公嘴巴叭叭叭的將人帶到了二樓,對著掌柜的吩咐:“去將那個被撞歪的柜臺整理一下,列一份清單送去鴻臚寺驛館給剛才那位公主,請她賠償。”
撞壞了東西不賠償怎么能行呢?
想了想她覺得有些不保險,加了一句:“就說是王大人讓人送去的?!?
嗯,這么摳門的男子應該沒人喜歡。
她頓時放心了。
掌柜的低聲道:“小的這就吩咐人去做。郡主,這鋪子還是多派幾個護衛(wèi)守著吧!免得下次還有這種不開眼的?!?
宗玉蟬淡淡道:“你看著安排吧。剛才受驚的女客記好地址,回頭將帶有星芒的指環(huán)一人送去一枚?!?
“是?!?
樓上,王學洲侃侃而談。
他從首飾說到了風土人情,又說到了衣服布料吃食。
哪怕是巴圖他們幾個大老爺們也升起了買些東西的想法。
什么凍瘡膏、香皂、香膏等等買了不少,不過還是以實用為主。
力達還借了巴圖一些錢,買不起星芒的簪子,準備買兩枚帶有星芒的指環(huán)回去哄自已的婆娘。
不過到底都是男人,巴圖對這些興趣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