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人商量的是正事。
結果王學洲一張嘴發(fā),氣氛瞬間感覺怪怪的。
“什么弄····好好說話!”
車公肅繃著臉怒瞪他一眼。
說的跟他們是什么小團伙商量作案似的。
“下官說話就是直白么,反正能聽懂就行?!?
龔延還沉浸在他說的分級收稅中,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立馬開口:“即使有了豬稅,只怕也難以遏制一家獨大這個情況,如果代王將現在的養(yǎng)豬場分成好幾個分別掛在不同的人名下,到時候不還是一樣逃了稅且他一家說了算?”
王學洲笑了起來:“嘿嘿,以后所有養(yǎng)豬場養(yǎng)的豬超過三十頭就要備案,需要申請一個許可證才能繼續(xù)養(yǎng),沒有許可證的那就是黑商,查到了沒收所有財產,并且按照情況不同做出不同的罰款。到時候規(guī)模大小還不是控制在我們手中?”
龔延吸了一口氣。
他都不用深想就發(fā)覺這里面的操作空間有多大!
“到時候咱們只剩下監(jiān)督自已人就行了,這事好說,發(fā)現問題關門打狗就是。”
王學洲笑呵呵的表情讓龔延心緒復雜。
他轉頭看著車公肅:“我看您老也不用操心誰來繼任我這尚書之位了,這不是現成的嗎?”
王學洲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會是說我吧?”
龔延挑眉:“怎么,你還看不上我這位置?”
“那我倒是沒意見,就怕別人有意見。到時候我一看國庫空蕩蕩,我不得想辦法搞錢?看著滿朝的文武百官,在我眼里那可都是待宰的肥羊,到時候選幾個,回去查查他們的黃冊····”
“行了!誰說你了!你想的怪美。”
龔延一個激靈打斷了王學洲的話。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戶部的左右侍郎中選一個就行。”
車公肅和趙尚書也舒了一口氣。
“也行,你自已在兩人中選一選,有合適的就舉薦上來,我們再斟酌一下。”
龔延點頭,起身火燒屁股一樣走了。
他真是昏了頭了,差點晚節(jié)不保。
真讓王子仁上位,他只怕要被罵成篩子,到時候兒孫在朝中也不好過啊!
車公肅起身對著趙尚書說道:“邦寧有空,不如隨我一起去找陛下將龔尚書的這封折子遞過去?”
趙尚書起身:“走吧,一起?!?
王學洲也跟著被迫站起身:“噯?怎么一說給我升官都跑了?咱一起去陛下那里??!”
車公肅和趙尚書兩人眉頭狠狠一跳,只恨不得自已兩條腿倒騰的再快些。
得知三人求見,蕭昱照龍顏大悅:“快請!”
一進門,三人還沒來得及行禮,蕭昱照就興奮的開口:“不用多禮!都快來看看巴圖國師送給朕的禮物!”
蕭昱照站在殿內,左手小臂上帶著一個鹿皮套,一只通體如雪原初霽,毛羽間潑灑著星點墨痕的鳥類站在上面。
嘴巴上彎曲的喙像一把黑曜石打造的彎鉤,只是看著就感覺無比鋒利。
一人一鳥站在那里,看上去壓迫感十足。
王學洲瞪大了眼睛,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
“海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