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娥半躺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盯著李永杰,他怎么敢推我?過了半晌,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喊道:
“老少爺們,你們看這個當官的打人啦?!?
胡雪娥此時還不知道李永杰是派出所的所長,但他卻知道他讓派出所來抓自己的兒子,認定他也是一個當官的,因此,借著倒地的機會,便又撒潑起來。
“胡雪娥,你閉嘴,我們村的臉都讓你丟完了,我告訴你,你再這么鬧下去,誰也保不住你們,敢在村委會里耍狠撒潑,還毆打醫(yī)務人員以及領導干部,你們就等著蹲監(jiān)獄去吧?!?
村支書朱勝利此時已經(jīng)是憤怒到了極點,這里不但有縣里來的醫(yī)務人員,還有手握大權的副縣長,剛才他的兒子在打了大夫之后,反過來的攻擊目標是陳明浩,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李永杰,后果可能更加難以收拾,因此聽見胡雪兒耍狠撒潑,便沒有好氣。
“我告訴你們,趕快放了我們,我們是化工廠的工人,也是省城龍公子的人,要是龍公子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北焕钣澜芤恢荒_踩在地下的二歪對著地板說道。
“哦,你是龍公子的人?”陳明浩一下來了興趣,便蹲下身來,譏諷的問道。
“是,怎么樣,害怕了吧,趕快把我們放了,要不然龍公子知道了,非要扒你們的皮?!迸吭诘厣系亩釠]有看到陳明浩的表情,以為他們是真怕了,惡狠狠的說。
“哦,是嗎?那就等著龍公子來扒我的皮吧,只是你們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标惷骱普f完就站了起來,再沒有說什么。
看見控制了局面,幾個在這里為村民檢查身體的大夫將受傷的同事扶上停在這里救護車,抽出一人陪他一起回到了縣醫(yī)院。
好在這個村莊離鎮(zhèn)政府就幾公里的路,在接到電話后,派出所副所長宋衛(wèi)東便帶著幾個民警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開玩笑,最近風頭正盛的陳縣長在這里受到了攻擊,他們可不敢怠慢。
派出所副所長宋衛(wèi)東扒開擠在村委會門口的村民,進到村委會辦公室,看見被控制住的幾個人,頭一下就大了,新所長不清楚,他們可是清楚的很,這幾個人都是龍公子化工廠的人,以前在這十里八鄉(xiāng)是橫著走的,這幾年跟著龍公子之后,更是張狂跋扈,化工廠周邊村莊的村民之所以對污染敢怒不敢,全在于龍公子養(yǎng)的這些人,村民們只要敢冒頭,等待他們的就是這些混子的各種威脅,包括綁架妻兒以及放火燒屋等各種手段,因為都知道是龍公子的人,派出所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況且,龍公子對所長和自己也是不錯的,只要不是重大刑事案件,一般都是龍公子一個電話就會把人放了。筆趣庫
可現(xiàn)在這就有點讓人為難了,如果就這么抓回去了,不好向龍公子交代,可如果不抓人,新所長的面子也掛不住,況且,陳副縣長也在這里,不抓人確實說不過去,干脆抓回去再說吧,于是,宋衛(wèi)東來到李永杰跟前說道:
“李所長,我們來了?!?
“來的好,將這幾個人全都帶回所里,他們涉嫌尋釁滋事,圍攻縣委領導,毆打醫(yī)務人員。”李永杰對宋衛(wèi)東及身后的幾名警察說道。
宋衛(wèi)東聽到李永杰的話,和幾個警察一起拿出手銬上前將他們銬了起來。
“宋衛(wèi)東,我勸你們別自找麻煩,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你們怎么把我弄進去的,就會怎么把我送出來?!睆睦钣澜苣_下站起來的二歪說道。
宋衛(wèi)東看了二歪一眼,說道:“朱宏斌,我知道你是誰的人,但是你今天在這里圍攻了縣委領導,毆打了在村里為村民治病的醫(yī)務人員,先跟我們回到所里接受調查?!?
“圍攻縣委領導,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誰是縣委領導?”
二歪朱宏斌聽到李永杰和宋衛(wèi)東都這么說,才意識到這里面還有縣委領導,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自己幾個人圍攻了縣委領導,就是龍公子出面撈人,可能也要費一些周章。
“你眼瞎呀,這就是縣委常委,副縣長陳明浩?!彼涡l(wèi)東聽見朱宏斌在問,面對著陳明浩說道。
“切,誰相信他這么年輕會是縣委領導?”朱宏斌有些不信的說道。
“李所長,不要跟他們廢話,帶回去吧。”陳明浩沒有心思聽他們在這說話,就對李永杰安排道。
“宋所長,把他們帶走吧,也包括這個女的?!崩钣澜芩f的女的當然是胡雪娥,如果不是她,這一切應該都不會發(fā)生。
“憑什么抓我,我也沒有犯法。”胡雪娥在地上不肯起來。
“娘,走就走,不用擔心,等王總回來,他們會乖乖的把我們放了。”朱宏斌說著走上前去,還用帶手銬的手將母親扶了起來。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