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堂嫂內(nèi)心肯定無比的生氣,因為我再一次讓自己深陷險境。
而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兇險,甚至兇險到都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了。
她有足夠生氣的理由。
不過,可能是考慮到我現(xiàn)在的狀況,也可能想和我秋后算賬,堂嫂并沒有將這份怒氣發(fā)泄出來。
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我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嫂子,你怎么知道我......我受傷了?是不是楊梅給你打的電話?”
堂嫂白了我一眼,“你還說呢!都那么晚了,還瞎出去溜達什么?。蠲纷屇愠鋈ツ憔统鋈グ??”
從堂嫂的這番話里,我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信號。
然后氣哼哼說,“都怪楊梅!她說她還沒坐過機車呢!非要讓我載著她溜達一圈,那晚她還喝了酒,不依她還不行......”
聽到我這個解釋,堂嫂并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堂嫂肯定疑心我和楊梅的關(guān)系,但缺乏實質(zhì)的證據(jù),她也只能疑心了。
這時,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和護士走了過來。
詢問了我?guī)讉€問題,又檢查了床頭的幾個設(shè)備后,醫(yī)生告訴堂嫂,我的恢復(fù)很好,身體機能也在穩(wěn)步提升。
另外,又叮囑了幾個要注意的事項后,醫(yī)生和護士就離開了。
這群白衣天使剛走,我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接著,堂嫂主動閃開了身子,阿慶和啞巴的頭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中。
“巖哥......”
喊了我一聲,阿慶直接就掉淚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有氣無力道,“我他媽還沒死呢,哭什么??!”
“啪!啪!”
阿慶和啞巴紛紛給了自己一巴掌,“巖哥,都怪我,要是我跟著你,肯定什么事都沒有了!”
阿慶的話讓我再次感到命運的詭譎。
這倆人跟了我一天了,就漏了這么一次,偏偏就讓我趕上了。
你說我運氣好吧,在我最需要這兩人的時候,他們兩個偏偏不在!
如果阿慶和啞巴在的話,絕對可以輕輕松松的救出雷哥!
因為我的車?yán)镆灿袠?,而且還有其他家伙。
你說我運氣不好吧,我卻鬼使神差的停在了雷哥的伏擊現(xiàn)場附近。
被人砍了那么多刀,血都快流光了,硬是從閻王殿逃了回來。
對此,我只能說,命運這個東西,是真他娘的操蛋!
“唉?!?
我嘆了口氣,“不關(guān)你們的事,是我不讓你們跟著的?!?
“對了,這事查出什么來了沒有?是誰在報復(fù)雷哥?”
阿慶狠狠道,“肯定是段風(fēng)!”
‘肯定’二字就意味著事情還沒有最后的蓋棺定論。
“為什么這么說?”
“經(jīng)過梁隊的排查,發(fā)現(xiàn)那兩輛可疑的車輛逃到了南丫。南丫是段風(fēng)的地盤,不是他干的還有誰?”
雖然我也覺得段風(fēng)的嫌疑最大,但僅憑這點,還遠不能斷定就是段風(fēng)干的。
“沒有證據(jù)的事不要亂說?!?
我淡淡說道。
這時,啞巴阿巴阿巴的說個不停。
我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啞巴想說什么?”
阿慶回道,“巖哥,你知道誰是二五仔嗎?”
我眼眸一縮,立即問道,“誰?”
我早就有過類似的懷疑,雷哥可是江湖老油條,輕易不會把自己的行程告訴任何人的。
而這次伏擊明顯有著里應(yīng)外合的痕跡,所以,雷哥身邊必有內(nèi)鬼!
接著,阿慶眼中迸射出極其陰毒的目光,一字一頓道,“是、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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