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男沒想到我會動手,更沒有想到我下手會如此暴虐!只此一下,他的額頭就被我砸出了一道血跡!“??!”油頭男一邊捂著頭,一邊痛苦的哀嚎著。“你你干嘛打人?”另外幾個男人,也是四平集團的高管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從餐椅上站了起來,面露驚色的對我斥責道。在這一刻,普通人和道上人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出來了。如果他們是混道上的,見自己的大哥被打,不會說那么多廢話,指定一擁而上。普通人就沒有那個血性了,哪怕自己的頂頭上司被人揍了,也只會在口頭上討回一個公道。“來人??!保安!這里有人鬧事!”“報警!別讓他走了,把他抓起來!”隨著呼喊聲,包廂里先跑過來一個服務(wù)生,接著,通過對講機搖過來五六個類似安保的人員。另一邊,連續(xù)在油頭男的頭上、肩上、背上砸了幾下后,我就住手了。主要是這家伙被我打的鉆到餐桌下面去了,想著這些教訓也差不多了,我就沒有窮追不舍。說實話,打了那么多次架,就沒有像這樣一次這么爽快過。油頭男的個頭和身板都不弱,我也沒想到竟然這么窩囊,被我打的都不敢還手。下一秒,油頭男從餐桌的另一邊鉆了出來,看到包廂里多了幾個安保人員,立馬又硬氣起來了。見他一手捂著頭,面目猙獰的吼道,“都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媽的!沒看見我被人打了嗎?”四平飯店就是四平集團開的,而這個油頭男又是四平集團的總經(jīng)理,對于他而,這些安保人員就等同于他養(yǎng)的幾條狗,語氣惡劣一點也不奇怪。見老總發(fā)話了,這幾個安保人員頓時一擁而上。不過,有力大無窮的啞巴和部隊出身的小川在前面頂著,壓根就不用我動手,也就三拳幾腳的事。這些安保人員倒地的倒地,嚇跑的嚇跑,頓時沒有了任何戰(zhàn)斗力。見狀,油頭男的眼里一片愕然。估計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傻傻的大個和一個瘦瘦的家伙,竟然有這么大的殺傷力!“道個歉有這么難嗎?”看著油頭男,我淡淡說著,“要是你早道歉,事情也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而且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要是在港城,你絕對不止挨頓揍這么簡單。”我的聲音并不大,神情也很放松,但正是這種表現(xiàn),卻讓油頭男眼中流露一抹濃濃的忌憚。因為他從我身上嗅到了只有在大佬身上才能涌現(xiàn)的那種說不上來的松弛感。這種松弛感也叫氣場。一時間,油頭男眼睛閃爍,看向我的目光透著一絲打量,“你叫什么名字?”我嘴角揚了一下,笑道,“這個問題重要嗎?你只需知道,你調(diào)戲了我的女人,現(xiàn)在我需要你一個道歉,就這么簡單?!庇皖^男哼了一聲,“把我打成這樣還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就在這時,門口再次出現(xiàn)騷動,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員走了進來??吹骄瘑T后,油頭男的眼中冒出了神采,叫道,“王全,你瞧這個家伙把我打的!快把他抓起來!”看到警員的瞬間,我暗下嘆了口氣,同時也罵了油頭男一句:媽的!本來就一句道歉的事,你他媽瞎搞什么??!“你打的人?”王全抽出腰間的警棍,面無表情的沖我問道。我沒有搭理他,而是掏出了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一個備注為簡哥的號碼撥了過去。其實我和這個簡哥并不是很熟,但他和白毛雞的關(guān)系很好。我和他吃過兩次飯,而且都是在白毛雞組的局里。然后就互留了一個電話。據(jù)白毛雞所說,簡老板在粵城還是有點能耐的,而且從化這邊好像也有他的場子。正是有著這樣的底氣,我才敢暴揍油頭男。要不然,我就會換其他的方式報復了。本來我不想麻煩簡哥的,一旦麻煩了就等于欠了一個人情。在道上,人情是最難還的。但目前警員都來了,不想麻煩也得麻煩了,要是我被抓進局子的消息傳回港城,不得被有些人笑死??!見我打電話搖人之后,王隊也沒有制止。只要不是很重大的刑事案件,警員一般很少制止當事人打電話求助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能搖出什么樣的人物來,萬一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搖出來了,那不找罵嗎?類似的虧吃多了,基層一線的警員都知道其中的道道,所以,很少拒絕當事人打電話求助。嘟嘟響了好大一會后,電話那頭才接通,繼而傳來簡哥的聲音,“我還以為眼花了呢!巖哥,怎么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我笑了一下,也沒饒什么彎子,徑直說道,“簡哥,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xiàn)在在從化這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在哪?從化?和誰起沖突了?”我看了油頭男一眼,又道,“我也不認識,好像是四平集團的總經(jīng)理?!薄八钠郊瘓F?”頓了一下,簡哥又道,“行,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沒在粵城,等會我讓潘飛過去給你解決一下?!闭f完,簡哥就把電話掛了。“方巖,沒什么事吧?”曹夢圓一直都對我很自信的,估計是在粵城的緣故,她的眼里帶著一點擔憂。我笑著捏了她一下臉,道,“小事,放心,等會我讓他親自給你道歉?!边@時,油頭男又跳出來罵了一句,“媽的!說大話也不嫌閃了舌頭!我看你是怎么讓我道歉的!”說著,油頭男看向王隊,語氣頗顯不悅,“王全,你們還等什么呢?非要給你們大隊長打電話,你才抓人嗎?”不等王全走上前,我便沖他笑道,“阿sir,再等兩分鐘好嗎?我保證你不會白等的,要不然,你怎么抓的我,也會怎么把我送回來?!庇皖^男目中無人慣了,可能看不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王全經(jīng)常和道上的大哥打交道,已經(jīng)從我的談舉止的一些細節(jié)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當下他看向油頭男道,“杜哥,再等兩分鐘吧!我看這小子還有什么后招,要是沒有,我指定給你出氣?!痹捯魟偮洌坏朗謾C鈴聲響起。不是我的,而是油頭男的??吹絹黼娞柎a后,油頭男目露驚色,并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他走到包廂一角摁下了接聽鍵。我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但大致能聽到油頭男的聲音?!帮w哥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二十歲左右的小子嗯好像是港城的?。∧阏f什么???。。?!”大概兩分鐘后,油頭男默默轉(zhuǎn)過了身,此時的他,臉上再無半分囂張,看我的眼神透著濃濃的震撼,以及畏懼?!帮w飛飛哥讓你接一下電話?!庇皖^男結(jié)巴著將手機遞到了我跟前。我伸手接過,放到耳邊說了一個喂?!皫r哥是吧?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杜明康是我的一個兄弟,那什么,你先在四平等我?guī)追昼?,我馬上就到!”對于這個結(jié)果我并不意外,簡哥在粵城的勢力幾乎相當于港城的白毛雞。四平集團的名字挺響亮,估計背后的實力也不是很大。而且,道上人物向來都是企業(yè)的克星,我既然能把電話打到簡哥那里去,本身也說明了我自身的實力。這個杜明康對我心生畏懼也就不足為奇了?!靶?,我等你一會。還有,你能不能跟警察說說先讓他們回去,他們也挺忙的?!彪娫捘穷^的潘飛連忙說道,“那是那是,還是巖哥想的周到,那什么,你把手機給他們,我和這邊的警察都熟?!蔽译S即將手機遞給了王全。交流了幾句后,王全重又將手機給了我,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們忙,我們還有事?!本驮谕跞D(zhuǎn)身的時候,我又喊住了他,“王警官~”等王全轉(zhuǎn)身之后,我用力一甩,將杜明康的手機摔了個稀巴爛。然后笑道,“王警官,摔手機不犯法吧?”王全深吸了一口氣,當做什么都沒看到,直接轉(zhuǎn)身走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