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粵城的胡成胡公子?!薄昂?,這就是你要找的小方,方巖?!蔽易呱锨?,熱情的伸出手,笑道,“你好胡公子?!焙煞畔侣N起來的腿,慢悠悠的起身,又慢悠悠的伸出手,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你好。”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胡成都透著一絲高高在上的輕視。說實話,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是說所有人的有錢人都是這樣一副欠揍的樣子,但凡是和道上有關(guān)聯(lián)的二代公子哥,骨子里都將那種家世優(yōu)越感展現(xiàn)到了極致。他們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們這樣的人,都是為了利益不得不將就罷了??吹竭@一幕,我暗下不由嘀咕了起來,這白毛雞到底啥意思?給我引薦這樣一個人干嘛?難不成他能幫我平事?“胡公子,人我?guī)湍銕У搅?,有什么事你給他談吧!”說完,白毛雞又坐了下來,表情透著一絲無奈。這樣一來我更摸不著頭腦了,好像白毛雞也不是很待見這個胡成。下一秒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肯定是這個胡成不請自到,又點名找我,白毛雞這才不得不引薦。事實確實如此,白毛雞準(zhǔn)備今天去粵城一趟的,他想在省委那邊再走動一下關(guān)系。哪知剛坐上車就接到了胡成的電話。礙于面子,他才不得不回來招待胡成。還沒聊幾句,胡成就道出了這次過來的目的,白毛雞不得不又給我打了這通電話?!胺嚼习澹以诨洺蔷吐犝f過你的大名了,一直都想和你合作來著。我也不繞彎子了,我現(xiàn)在手上有一批貨,想通過你的場子消化一下,你放心,價格都低于市面,不會讓你吃虧的。”“怎么樣?有興趣跟我合作嗎?”胡成重又翹起了二郎腿,抽著煙,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聽到是這么回事,我眉頭不由一皺。搞了半天,這貨是來賣東西的??我先看了一眼白毛雞,然后笑著問道,“不知道胡公子手上是什么貨?”“什么貨都有。”胡成似笑非笑道,“咖啡因,搖頭丸,聽話水,還有最新型的冰d,我手上都有?!蔽艺娴南胄α恕T疚乙詾榘酌u幫我請了一尊大神來了呢!沒想到是一個花里胡哨的二代公子哥。公子哥也就算了,關(guān)鍵還想賣給我白面!先不說我剛在這玩意上面栽了一個跟頭,也不說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是以往,我碰過這玩意嗎?想和我合作,他算是找錯人了。“小方,胡公子的父親是粵城的”估計白毛雞怕我語氣太沖傷了和氣,當(dāng)下連忙向我介紹了胡成的背景??吹剿Q起食指的手勢后,我頓時就明白了。怪不得能讓白毛雞這般客氣招待,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是,你都這么有實力了,至于搞白面這種高風(fēng)險的東西嗎?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有想通,就像舟公子,他缺錢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他依舊忙碌在賺錢的路上,什么地產(chǎn),娛樂,商場,會所,他都有涉獵。歸根結(jié)底一句話,錢這個東西是有魔力的,沒人嫌它多。眼前的胡成估計也是一樣,依仗他父親足以遮天的能量,他要是搞這些東西,肯定比別人的風(fēng)險低多了!而且都知道白面是最賺錢的一門生意,胡成為此沉淪也沒什么奇怪的。怎么搞是他的事,現(xiàn)在我要面臨一種選擇,怎么回答他。這筆生意肯定是不能做的,但考慮到胡成的背景,我也肯定不能把話說的太僵。沉吟片刻后,我不失尊敬的笑著解釋道,“胡公子,這筆生意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最近出了點事,幾十個場子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停了?!薄芭叮窟@么巧的嗎?我剛想和你合作,你的場子就關(guān)了?方老板,該不會是你誠心不想和我合作吧?”胡成可是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不僅翻了個白眼,說話也是陰陽怪氣,夾刀帶棒。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他媽算是體會到了?,F(xiàn)在我的處境已經(jīng)夠艱難的了,沒想到老天又給我派了一個刺頭。以前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找過我,想在白面這個領(lǐng)域和我達成合作,而且將利潤給我到了最大。不過,我沒有忘記雷哥和曹老頭的叮囑,全都被我婉拒了。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都沒有生氣,唯獨胡成這家伙是個例外。仿佛他就是故意來找我茬一樣。雖然我也有點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胡公子,真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點艱難,場子確實已經(jīng)關(guān)了,而且我公司賬上已經(jīng)沒有錢了,就算我想捧你的場,怕也是無能為力?!焙蓪熎?,淡淡道,“這么說,就是沒得合作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合作,只是現(xiàn)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這樣吧,等我的場子重新開門之后,咱們再”這個胡成不僅腦子像白癡,脾氣更像是狗屎一樣臭!不等我說完,見他憤而起身,沖我破口大罵道,“草!我告訴你鄉(xiāng)巴佬!在整個粵省,還沒有人敢拒絕我!找你合作是他媽給你面子!你還挑挑摘摘起來了!”“給臉不要臉!”罵完,胡成甚至都沒有和白毛雞打招呼,在兩個手下的陪同下,徑直走了出去。白毛雞連忙站了起來,見胡成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后,他只是追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靶赂?,這人他媽的腦子有病吧?我都這么客氣了,話也沒有說死,他至于這么生氣嗎?”白毛雞郁悶的嘆了口氣,道,“小方,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琛哥的人?”我點點頭,“記得,好像在一次飯局上,也是你介紹認(rèn)識的吧?”白毛雞也點點頭,“琛哥就是胡成的人,他們那個公司,幾乎壟斷了粵城和港城這邊的白面市場?!蔽也徽f話了。當(dāng)時白毛雞介紹琛哥的時候,后者也向我提出了白面合作的事宜。同樣被我拒絕了。估計從那時候開始,胡成就已經(jīng)記住我,并懷恨在心了。要不然,也不會對我這么差的態(tài)度。白毛雞整理了一下衣衫,略顯疲憊的說道,“小方啊,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知道你的想法,想一點一點洗白自己,可有些事情你操之過急了啊!”“東西你可以不賣,但人你不能得罪!”“胡成這次過來,明顯是受了誰的蠱惑,故意來找你麻煩的,現(xiàn)在鬧成這樣,你可又多了一個惹不得的敵人啊!你可能不知道,他和舟公子的關(guān)系很好,這些東西看似沒有關(guān)聯(lián),實則都想息息相關(guān)的,想要在江湖里站穩(wěn)腳跟,就不能得罪這些依仗父輩蒙蔭的人?!蔽乙埠芪?,“新哥,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的態(tài)度還不夠友善嗎?他明顯就是來找茬的”“行了行了?!卑酌u擺了一下手,道,“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你要是嫌郁悶的話,就找兩個女孩放松一下,我要去省委一趟,順便再拉一個人幫咱們站隊。”“小方,你也嘗試動一動關(guān)系,葉家或者京都的柏書記,看看他們怎么說,萬一能說服他們幫你,這事絕對沒有懸念了?!闭f完,白毛雞徑直走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