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鴨先知,暴雨欲來鳥先逃。本文搜:ez看書網(wǎng)ezks免費(fèi)閱讀在這個大千世界里,總有那么一群‘先知者’掌握著這世間第一手的信息。對很多人來說,我也算是先知者,因為我也掌握很多第一手的信息。但和王景這樣的超級巨佬比起來,那就太小巫見大巫了。那邊,王景和歐陽泰以及姚閻不是很愉快的通著電話。這邊,我也不是很愉快的看著窗外的驟雨。還沒進(jìn)入粵城的時候,夜雨就嘩啦啦的下了起來。受秦紅菱的影響,我對下雨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愫。每次島城下雨的時候,我都會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雨水撲打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跡,這個過程還挺解壓的。但今晚我明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雨水撲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像一聲聲擂鼓一樣捶打在我的胸口,說不上來的煩悶充斥在我的心間,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不止我,啞巴和林建也靜默無,車?yán)镆恢倍季S持著死氣沉沉的寂靜??斓骄频甑臅r候,一道手機(jī)鈴聲突兀響起??粗﹂惖膩黼姡倚闹械牟话灿l(fā)強(qiáng)烈。這都凌晨兩點(diǎn)了??!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呢?“喂。”接通電話后,我輕聲說道。手機(jī)那頭并沒有傳來姚閻的聲音,不過,我隱隱聽到了一道粗重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像是雷霆之怒前的醞釀。雖然沒有見面,但我的腦海里卻莫名浮現(xiàn)了一張惱怒、怨恨的猙獰臉龐。沉默持續(xù)了半分鐘左右,我才聽到姚閻說道,“你在哪?”“馬上到酒店了。”“在酒店等我!”“好。”掛了電話后,也剛好來到了酒店門口,我沖林建說道,“建哥,你跟啞巴上去吧,我就在這等姚閻?!绷纸ㄓ种?,終是說道,“小方,無論結(jié)局如何,我們一起扛。”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jǐn)D出一抹僵硬的笑臉,“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糟糕,去吧,我一個人待會?!绷纸]有再說,隨即拉開車門走了出去?!鞍桶?、”啞巴怪叫了兩聲,也走了出去。不過他們兩個并沒有走進(jìn)酒店,就在門口不遠(yuǎn)佇立著。我也沒有理會,點(diǎn)了一支煙,默默抽了起來。十幾分鐘后,兩道耀眼的車燈從遠(yuǎn)處直射而來,很快,一輛墨綠色的三菱越野車來到了酒店門口。也沒有熄火,下一秒,車門打開,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朝著門口走去。和林建交流兩句后,姚閻就轉(zhuǎn)身來到了我所在的車?yán)?。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生氣,姚閻很平靜?!暗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我詢問道?!靶罩鄣哪羌一锇涯愕氖峦钡骄┒既チ耍魈煸缟蠋讉€主流報社就會刊登出來,最多一個上午的時間,舉國皆知?!蔽也]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因為這就是我預(yù)想中最壞的一面。當(dāng)下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面露苦笑道,“他真敢??!”當(dāng)我知道活著的秘密被舟公子獲知后,我就曾想到了這個可能。畢竟當(dāng)初我就是用這種辦法搞的侯大勇苦不堪,舟公子很可能會依葫蘆畫瓢。但我內(nèi)心還是抱著一絲僥幸,覺得他不會。我的底氣就在于港城這邊錯綜復(fù)雜的利益鏈。如果我死而復(fù)生的消息被曝光,當(dāng)年的宣判算什么事?我可是被港城官府蓋棺認(rèn)定已經(jīng)伏法死亡的人,然后你告訴世人我沒死?!這種事情遠(yuǎn)不止戲劇性那么簡單了,輿論的力量有多厲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萬一引起上頭震怒,這事很嚴(yán)重的,會有很多人被查的!舟公子能量再大,也不能不考慮這層原因。萬一港城這邊的紅道大佬集體倒戈,舟公子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可事實(shí)擺在眼前,舟公子就這么做了!他壓根沒有去想一些人的死活,只想讓我再死一次,順便讓姚閻拉下馬?!笆虑橐呀?jīng)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我可能會調(diào)回島城,或者停職待命。”“何生,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到底都犯了什么錯?還有沒有回頭的可能?”聽了姚閻的話,我再次苦笑。如果把我做的那些事全部抖落出來的話,死兩次估計也不夠。不過,很多事情已經(jīng)無跡可尋了,包括小東北的被殺,五狼幫二狼的被打致死,代五的被槍殺等等。這其中一些人的死亡都是道上的法則導(dǎo)致,比如小東北和二狼,大狗。像代五的話,是在境外出的事,要么官方那里沒有記錄在案,要么就是查無可查。除了覃三江之外,官方那里我是沒有命案在身的。事實(shí)上撿漏的不止我一個,尤其是在上個世紀(jì),兇殺案的破案率可謂低的嚇人。破了案的才有可能被報道出來,大多數(shù)的驚天秘密都隨著時光被遺忘了。我雖然和‘他們’一樣幸運(yùn),但我絕對沒有像‘他們’那些欣喜若狂,因為那些人都該死,就算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不會后悔。當(dāng)下我搖搖頭,回道,“我不知道?!薄澳悴恢溃磕阕约悍噶四男┦履阕约簳恢??”姚閻的怒氣被點(diǎn)燃了起來,接著吼道,“我就想問你,如果自首的話,會不會死!會判多少年!”我依舊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以前覃三江曾經(jīng)舉報我一次,給我按了很多罪名,包括殺人奪命,開設(shè)賣y場所,販d涉賭,賄賂官員等一系列的罪名。不過被葉老頭出手摁下去了。這些罪名雖然有一部分是憑空捏造的,可組織黑社會罪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如果舊案再提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樣的處罰。而且處罰的結(jié)果和‘人’也分不開關(guān)系。如果你打了警員,往輕了說,可能賠償一下醫(yī)藥費(fèi),再拘留一個星期就完事了。可要是定義為襲警謀殺未遂,那性質(zhì)能一樣?十年八年都是輕的?,F(xiàn)在姚閻自身也受到了影響,萬一主審官是舟公子的人,那我后半輩子估計都交代在局子里了。姚閻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見我仍舊一副沮喪的樣子,然后他怒氣加劇?!斑@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說,你都知道什么!”我沒有沮喪,我只是有點(diǎn)茫然?!耙?,我不想自首?!币﹂愐部酥谱×俗约旱那榫w,點(diǎn)了一支煙后,他緩緩說道,“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等報道出來,粵城這邊肯定會下達(dá)指示的。”“既然不想自首,那你就走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在哪,等局勢穩(wěn)定了再跟雪兒聯(lián)系?!薄耙欠€(wěn)定不下來呢?”“那你就永遠(yuǎn)躲起來!”說罷,姚閻打開車門離去。而我則怔怔的看著外面的雨幕,腦海里回蕩著一個念頭:走?去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