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說誰賤?”江潤芝這會兒也不哭了,橫眉立目。“說你唄,你說我能說誰?你說你一個好好的江家大小姐,你要什么沒什么。你這個未婚夫家里比你家錢多嗎?”“當(dāng)然是我們家錢多?!苯瓭欀グ琢艘谎劢郑X得江林有點(diǎn)兒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都不知道他們江家有多少錢。“既然你們家錢多,難道你在家里不受寵愛?你們家重男輕女,所以對你各種瞧不上?”“怎么可能?重男輕女,那只是對于一般人家像我們這種大家族雖然重視男丁,但是對女孩子也是一視同仁。”江潤芝被江林插科打混,立刻停止了哭泣,反而能正經(jīng)開始說話?!皩ρ?,你們家既然一視同仁,對你也沒有特別的不關(guān)注,更沒有克扣你手里的錢。你說你們家門第比他們家高,錢也比他們家多,而你也非常受寵愛。那你憑啥要對著這樣一個普通的男人在這里卑躬屈膝,伏地做小,你說你不是賤,你是啥?”江潤芝被這番話正在當(dāng)場,在內(nèi)心深處,這話仿佛瞬間打醒了她天靈蓋兒上蒙著的那一層?xùn)|西。猛然之間驚醒,對啊,江家有錢有勢,自己爺爺那是魔都四大家族之一,哪怕是最末尾的??墒且脖刃旒覐?qiáng)的多呀。本來應(yīng)該是徐家上趕著求自己巴結(jié)自己,可是為什么她對徐景玉反而要如此的伏低做小。不是自己賤是啥?江林看她不哭了,這才說道?!罢f一下你還在這里杵著干啥?與其自己在這里默默哭泣,既然姓徐的敢這么得罪你,你就讓他雞犬不寧。有什么可哭的?”“雞犬不寧!”“我要是你我又有錢,家里又有地位,而且還有爺爺和家里人當(dāng)靠山。憑什么要受這個氣呀?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離了他姓徐的怎么著咱們還要吃帶毛的豬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找哪個男人不比這姓徐的強(qiáng),但凡門第比你低的,他都得老老實實的巴結(jié)你,討好你,阿諛奉承你!恨不得從你們家掏點(diǎn)兒好處。像這種又當(dāng)又立既想從江家撈好處,又不愿意低下頭來,反而要在你面前裝什么清高的人,你就干脆一腳踹開。要是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徐家是個什么東西。不讓他家破人亡,都對不起我姓江的這個姓。”聽到江林這番話,江潤芝猛然一下子激動起來?!澳阏f得對,憑什么呀?我們家比他們家門第高,我又比他有錢,我在家里還受爺爺寵愛。我憑什么要對他低聲下氣?對啊,退婚就退婚。你說得對,你說的沒錯,我要讓徐景玉知道我們姓江的不是好惹的。”等到這話說完的時候,還在雀躍的江潤芝突然之間正在當(dāng)場腦海里回蕩著江林所說的那句話,姓江的!江林已經(jīng)知道自己姓江了。像做了壞事的賊一樣,江潤芝偷偷的打量江林?!澳隳阍趺粗牢倚战俊薄拔矣植簧?,你們家司機(jī)剛才張口閉口的都說你姓江。那姓徐的小子直呼大名叫你江潤芝,怎么你編排了半天自己把這些情節(jié)都忘了?我又不是傻子,再說了,我在哪兒撿到你的呀?”江潤芝支支吾吾的回答?!霸凇诓蛷d門口!”“對呀,那家餐廳明明是江家大小姐開起來專門跟我們家火鍋店打擂臺的。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覺得可能嗎?況且你看看你這一身兒打扮!”江潤芝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打扮,這有什么奇怪的呀?“我穿著軍大衣,大街上不都是穿著軍大衣?”“對呀,大街上都是穿著軍大衣的人,可是你看看誰穿著裙子穿軍大衣呀?所以你自己的裙子,皮鞋早就暴露了這一切。我只要不傻,長點(diǎn)兒腦子,我就知道你是誰。”“那你是故意看我的笑話,故意想要看我被你耍的像猴一樣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江潤之怒了?!澳悴皇且彩窍肟次业男υ挘氚盐蚁窈镒右粯铀5膱F(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不然你怎么編排出來一個新的名字,新的姓?咱們大哥別說二哥,誰也不是啥好東西?!苯执蛑嘶饍海翱禳c(diǎn)兒告訴我江潤芝猶豫了一下。還是報出了自家的江林踩下了油門兒,兩個人出現(xiàn)在江家老宅門口,看著這座雅典的西式洋樓江林立刻明白,這絕對是江家的大本營?!昂昧耍搅诉M(jìn)去找人把車子開進(jìn)去,我就把你送到這兒?!彪m然說他今天幫了江潤芝,但不代表他和江家之間的矛盾就此解決。怪不得江潤芝會和自己家姐姐打擂臺,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挑撥,那么一個簡單的謠就會被江潤芝當(dāng)成真的。就能知道這姑娘這腦子的確是缺根弦兒。而且明明是一個挺漂亮,挺聰明的姑娘,卻偏偏被一個男人男人拿捏在手里,只能說江家的人基因還是有分別的。他可不想跟江潤芝再扯上什么,萬一這姑娘再想不開。到時候再把自己恨上了,畢竟他知道有些戀愛腦就是這樣,你罵醒了他不埋怨男人,他反而會埋怨那個罵醒他的人。江潤芝急忙抓住了他,“你別走呀,外面這么大的雪,你看看雪都淹到小腿了,我讓你這么走回去。那我也太不是人了,我們江家的人沒有喪良心的人。你先跟我進(jìn)去坐會兒,等一會兒雪停了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苯旨泵[擺手,“可別,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這普通人啊就配靠雙腿走回去。再大的風(fēng)雪我們也走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魔都的雪一點(diǎn)兒都不大。要擱在我們老家,這雪能淹到小腿根兒。你到家了我就放心了,這事兒和我沒關(guān)系了,行了,我現(xiàn)在就走。”江林打開車門,江潤之急了也跳下了車門,拉住了他。“你怎么能這樣呢?到底你也是幫了我一回,我總得感謝感謝你。”“可不用!你別給我添麻煩,就算是好的,你還感謝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