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不報案,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來?!?
工作人員皺眉,表示并不知道這件事,現(xiàn)在無從查起,便折中說:“要不你們晚點再來?”
蘇爾正好想出去看看熱鬧,順勢點了點頭。
街上沒什么人,似乎真如工作人員所說,鎮(zhèn)民都聚往一個地方。
蘇爾注意到紀珩出來前又回頭看了眼理治局,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覺有視線落在身上,紀珩冷不丁抬眼與他對視,低聲問:“吸了沒?”
蘇爾眼皮一跳:“我又不是變態(tài),逢人就吸?!?
紀珩平靜聽著他說瞎話。
過了片刻,蘇爾嘆道:“工作人員身上沒有陰氣?!?
紀珩深深看了他一眼,果然吸了。
蘇爾別過臉,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容易,改掉很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遇到一個可疑的人便先吸一口,好辨認是不是鬼。
王三思:“我回去找一下許家人的住址。”
“不用?!奔o珩:“鎮(zhèn)子也不大,隨便走走,尋著動靜最大的地方去就行?!?
沿途他刻意放緩了步伐,視線流連在周圍的花草樹木上。
夏至感慨不愧是大佬,這時候還有心思看風(fēng)景。
蘇爾卻是明白紀珩絕不是做無用功的性格,下意識跟著一起觀察。一個不留神踢到東西,失去平衡朝前傾倒,正好撞在紀珩的背上。
夏至在旁邊捂著嘴打趣:“這已經(jīng)是你今天第二次差點摔倒。”
蘇爾皺了皺眉,他很清楚地記得,適才路上根本沒有這塊黑石頭。
蹲下身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只是普通的石頭。
看不出異常,那就只能暫時忽略,再走路時蘇爾可謂相當(dāng)小心。這段時間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一旦在游戲里走了霉運,自己就會長久被衰神‘眷顧。’
在某些事情的預(yù)測上,蘇爾可謂跟紀珩一樣準(zhǔn),從未出現(xiàn)過差錯。
“許家的那位小兒子……”話說到一半,蘇爾突然頓住。
過了幾秒,紀珩沒聽到后文,淡聲問:“一直瞧著我做什么?”
蘇爾:“脖子扭了?!?
“……”
紀珩停下腳步,看到蘇爾苦悶的笑容,意識到是真的轉(zhuǎn)不過來。
紀珩把手貼在他的脖頸處,輕輕轉(zhuǎn)了一下便放棄:“不是尋常扭傷?!?
眼下蘇爾只能一動不動看著他,偏偏連眼睛都不帶眨,場面有些滑稽。
蘇爾悶聲道:“連你也沒辦法?”
紀珩失笑:“再厲害的醫(yī)生,整治前也得詢問病患的感受?!?
蘇爾描述道:“感覺像是肩膀上騎了一個小鬼,強行把我的頭轉(zhuǎn)向一個方向。”
“……”
此話一出,夏至和王三思不由離遠了幾步。
紀珩頷首:“不錯,會主動去尋找病因?!?
蘇爾面色微變,隨口一說,難不成真被中了?
“不是鬼?!奔o珩伸手隔著些距離一抓。
姿勢很瀟灑。
但很快,紀珩又偏轉(zhuǎn)方位再次出手,蘇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竟也不能確定纏在自己身上東西的具體是什么,才會一次次出手試探。
蘇爾沒有坐以待斃,試著用力往另外一個方向轉(zhuǎn)頭,不曾想竟然成功了,脖子恢復(fù)自由。
好景不長,沒多久就再次出問題。之前脖子是向左,現(xiàn)在是往右。
紀珩目中多了些嚴肅,出手幫他恢復(fù)正常后沉吟道:“不是鬼,更像是一團氣,只能打散?!?
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這東西為什么偏偏纏上了蘇爾。
街道不長,行進速度卻很慢,紀珩不時就要停下腳步幫蘇爾打散脖子上的氣團。
久病成醫(yī),到了第六次,蘇爾終于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和你有關(guān)?!?
紀珩停下腳步。
蘇爾:“每次扭的方向,都是你站著的位置?!?
夏至忍不住道:“會不會是巧合?”
蘇爾稍稍動了下脖子,證明現(xiàn)在不是扭著的狀態(tài),注視著紀珩開口:“只要我主動望著你,氣團就不會纏著我?!?
紀珩面上出現(xiàn)罕見的驚訝。ъiqiku.
蘇爾:“麻煩走前面,這樣我就可以正常走路?!?
紀珩按他所說走在前面。
蘇爾發(fā)現(xiàn)還是不太行,轉(zhuǎn)念一想又繞到紀珩前方,面對面倒著走。
“原來是這樣……”蘇爾得出肯定結(jié)論:“不僅要看著你,還必須看到一部分臉才行?!?
夏至自認在副本里見鬼不少,但這么邪性的事件還是頭回聽聞。王三思想得就比較全面:“一直這樣恐怕不妥,萬一遇到鬼怪,他出手時被迫移動位置到你后方,你反應(yīng)不及,豈不是脖子要跟著扭轉(zhuǎn)一百八十度?”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