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似乎也沒想到江清婉這么喜歡聽八卦,不過也找到了兩人的共同話題。
繼續(xù)說道:“本來是不允許的,只有直系親屬才可以。”
“畢竟家屬隨軍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部隊又到處都是秘密..”
江清婉黛眉微蹙,有些不解:“既然這么嚴(yán)肅,還是養(yǎng)子,那部隊是怎么允許他娘舅一家過去的?”
“還允許他們欺負真正的軍人和軍人家屬?”
高慧瞥了眼金大年,皮笑肉不笑道:“這還不是因為某些人嘛?!?
蘇郁白轉(zhuǎn)頭看過去:“老金,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
金大年剛喝了一口茶,聞直接扭頭噴了出來。
“你可別亂說,我不是,我沒有?!?
高慧沒好氣道:“那讓你趕他們走,你們咋不趕?”
金大年被噎了一句。
見蘇郁白兩口子眼巴巴的看著他。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咋沒趕?政委都快住到他家了。”
“真不是我們迂腐,可是每次一去,那老太太就哭喊著上吊。”
“再加上現(xiàn)在是全國災(zāi)荒第三年,天氣還沒回暖,他們娘舅一家也的確沒幾個勞力,直接趕走他們,真的會餓死的。”
金大年說著,看向蘇郁白:“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和以前那些軍閥又有什么區(qū)別?”
高慧和江清婉是女人。
或許不懂。
但是蘇郁白一定明白。
他們是人民子弟兵。
蘇郁白卻是翻了個白眼:“你這不還不是迂腐是啥?”
“你把部隊當(dāng)什么過家家的地方了?”
“政審了嗎?說來就來?”
“他家沒勞力,和那個老太婆的養(yǎng)子有啥關(guān)系?”
“都要像你這樣的話,那咱們村西老宋家的兒子在西北當(dāng)兵,我叫他爹一聲叔,我是不是也可以帶著我爹娘去隨軍?”
“開玩笑嘛這不是。”
金大年嘴角抽了抽:“不是..”
蘇郁白:“我懂,人民子弟兵嘛?!?
“可是你們也是人,不是無所不能的。”
“戰(zhàn)士們保家衛(wèi)國已經(jīng)夠累了,家里還有這樣的糟心事,換成你,你老婆孩子天天在家被這么磋磨,你還有心思保家衛(wèi)國嗎?”
“我特么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一家人?!碧K郁白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養(yǎng)母一家也就算了,畢竟沒有生恩也有養(yǎng)恩,娘舅一家算個什么東西?”
金大年:“..”
撓了撓頭,怎么感覺蘇郁白比他們還要激憤?
“強行趕人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個養(yǎng)子小時候在人家家里吃過幾頓飯,也不想做的太過頭了?!?
“打算等開春了,再讓他們走。”
蘇郁白徹底無語:“自作孽,不可活?!?
“我還說等會我去村里攛掇攛掇,給你們寫幾封舉報信,到時候把人趕走呢?!?
還能說啥?
人自己選的坑,跳唄。
高慧在一旁卻是眼前一亮:“我看行?!?
“小瑞多好的姑娘啊,都被磋磨成什么樣了,現(xiàn)在都成全職保姆了,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江清婉聞,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練字的紙筆:“咱們現(xiàn)在就寫?!?
“那家人叫啥名字?”
高慧:“姓賈,好像是叫李懷柱?!?
金大年見兩人就這么大聲密謀,有些哭笑不得。
看了眼蘇郁白,想讓他幫忙勸一下。
就算是真要舉報,也別這么不把他當(dāng)人啊。
卻見蘇郁白很自然的從旁邊拿起一瓶墨水遞了過去。
十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