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惑仍然拒絕。
池母正了臉色:“伯母對不住你,只是青野他不想活了,伯母自私,想給他找個念想?!?
說到這里,池母紅了眼眶。
“若是這也改變不了什么,等青野死后,伯母不會干涉你的感情?!?
許惑看著那張支票,面色微苦。
玄門之人最講究因果。
池母加錢,她就得立刻辦事。
想了想,許惑憋出一句:“伯母,給我一個月,我讓他恢復(fù)如初?!?
池母眨眨眼,沒太聽懂。
許惑補充,“池青野中了蠱,尋找下蠱之人需要些時間?!?
她這副身體現(xiàn)在一絲靈氣也無,否則就這樣的鄉(xiāng)野妖道,她還不放在眼里。
池母更迷糊了。
聽到這里,一旁的池澤宇卻終于忍不住了。
“我哥的病,全球最頂級的專家都治不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口出什么狂?”
說著,他將池母拉至身后。
像是怕她沾染上什么臟東西似的。
“裝神弄鬼,你想騙人也不會編個聽起來真點的?!?
池澤宇越說越覺得氣憤。
這女人既然裝模作樣,也別怪他不客氣。
他把那些心照不宣的事一股腦吐了出來:
“許惑,你學(xué)術(shù)造假,破壞他人感情,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我告訴你,像你這樣品行低劣,滿口扯謊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池母:“澤宇,你住嘴!”
雖是呵斥,但也沒有多少歉意。
澤宇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池澤宇不屑道:“我說的哪句話有錯了,怎么,是找不到人撿破鞋了,才打上我哥的主意?”
許惑笑了。
真有意思,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
如果不是她來了,遭受這些的就是原主了。
許惑將兩張支票抽出來,拍在池澤宇的胸膛上。
“錢還你,還請兩位另請高明吧?!?
“伯母,也請您盡快退親?!?
“莫怪我沒有提醒過,我的命格太貴,您兒子,壓不住——”
許惑一字一頓,隨后毫不留戀的揚長而去。
若放在以前,池青野的命格是頂好的。
可他現(xiàn)在,命宮晦暗,氣運又盡數(shù)被替身蠱吸去,霉運纏身,一點病痛都足矣要了他的命。
原主的命格也不差,不然許惑也不會被池母選中。
若是兩人有嫌隙,兩個極貴的命格相撞,那必然是一死一傷。
不過,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微抬下巴。
說不救人,就不救!
許惑前腳剛走,池母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有小護士匆忙趕來,“夫人,病人發(fā)高燒了!”
池母面色一僵,慌忙轉(zhuǎn)身向病房奔去。
病房內(nèi),池青野面色蒼白如紙,額上冷汗涔涔,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夢魘之中,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為他打上吊瓶,做退燒措施。
池澤宇嘴唇抖了抖。
怎么會這么巧?
等穩(wěn)住池青野的體溫后,池母撐住額頭,憔悴無比。
她猶豫著說:“澤宇,要不找個大師來看看?”
池澤宇依舊嘴硬:“二嬸您怎么也相信那死丫頭了,這就是個巧合?!?
忽然,一道突兀的人聲插了進來。
“那個……夫人,這好像不是巧合?!?
池澤宇和池母紛紛看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方臉保鏢慚愧地低著頭:“許小姐在車門上畫了一道符,就檢查出了一枚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的微型炸彈?!?
“還有,許小姐一見面就說出我老婆生產(chǎn)困難?!?
“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而且胎位不正,醫(yī)生說這一胎生產(chǎn)時會很危險。”
要知道,這些保鏢的家人都是受保密工作的,就是怕有心之人以保鏢的家人來威脅他們。
方臉保鏢補充,“許小姐還送了我一道符,說是保我老婆生產(chǎn)用的。”
池澤宇張大嘴:“這不可能吧?”
池母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
她腿軟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終于忍不住問:“這么重要的事,你剛才怎么不說?”
方臉保鏢憨憨的撓撓頭:“我準備一會說的,還沒來得及說,許大師就被氣走了?!?
池母:“……”
她有氣無力了好一陣,這才道:“去請幾位道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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