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給廖市打個(gè)電話?”
欣賞豆豆痛哭了足有一分三十六秒后,可算是過癮了的韋聽聽,悄聲問崔向東。
崔向東搖了搖頭。
廖永剛家的破事,崔向東還是略知一二的。
他也能看出,廖紅豆之所以獨(dú)坐街頭飲酒賞雨,情緒上頭要走絕路的根本,并不是因?yàn)槭?,而是家庭破碎后,往昔幸福不再,她無法接受這個(gè)變化。
如果通知廖永剛——
父女倆見面后,只會讓他們更加的自責(zé)啊,痛苦啥的。
正確的處理方式,就是讓廖紅豆哭個(gè)夠。
只要嚎啕大哭一場,把憋在心里的那些都發(fā)泄出來,她的精神就會放松很多。
再帶她去酒店吃個(gè)飯,耐心開導(dǎo)她幾句,讓她深刻l會到,來自叔叔的最真摯的關(guān)懷!
她就能意識到還有人關(guān)心她,世界很美,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真理了。
不通知廖永剛,更能確保廖紅豆的顏面。
嘟嘟。
就在廖紅豆的哭聲,終于隨著雨點(diǎn)變小時(shí),被她喝酒前下意識藏在懷里的電話,響了。
她連忙抬手擦了擦臉,接起了電話。
廖永剛來電,帶著明顯的疲倦,和關(guān)懷:“豆豆,你現(xiàn)在哪兒呢?下這么大的雨,什么時(shí)侯回家?”
“我,我和韋聽在一起呢?!?
廖紅豆抬頭看向了聽聽,對廖永剛說:“爸,我和韋聽喝酒呢。喝的有些多,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她當(dāng)前的樣子很是狼狽,根本不敢回家被父親看到。
只能用求助的眸光,看著聽聽。
聽聽只好接過電話,歡快的聲音:“廖市,您好,我是韋聽。我和廖紅豆在嬌子酒店,邊喝酒邊聊天呢。她和我在一起,您應(yīng)該放心吧?”
如果豆豆和崔向東在一起,呵呵。
廖永剛只會抄起菜刀,馬上跑來接豆豆回家!
可她和聽聽在一起——
廖永剛討厭崔向東,卻絕不會阻礙豆豆和聽聽來往,甚至希望她們能成為朋友。
畢竟兩個(gè)女孩子的年齡相仿。
關(guān)鍵乖巧可愛的韋聽聽,可不是崔向東那種陰險(xiǎn)小人,值得交往。
廖永剛沉默了片刻,笑道:“韋聽通志,麻煩你照顧下豆豆?!?
“沒問題?!?
聽聽一口答應(yīng)后,把電話還給了廖紅豆。
“好了,我明天早上再給你打電話?!?
廖紅豆和父親說了句,結(jié)束了通話。
崔向東一看——
問豆豆:“還哭嗎?”
豆豆搖頭。
崔向東追問:“真哭夠了?”
豆豆點(diǎn)頭。
崔向東又問:“還去上吊嗎?”
豆豆——
小腦袋幾乎垂到褲襠里,小聲回答:“不去?!?
崔向東嘴賤:“去吧!我活這么大,還沒見過人上吊呢?!?
豆豆——
莫名的咬牙,攥緊了小拳頭。
又打了個(gè)冷顫,可算是覺得冷了。
崔向東把雨傘遞給聽聽,解開了襯衣,再一次問豆豆:“那就跟我走?”
哦。
豆豆答應(yīng)了聲,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剛站起來,帶著叔叔溫暖的襯衣,就披在了身上。
看著只穿著無袖黑色背心的崔向東,豆豆心兒怦然輕跳,莫名的臉紅。
她的摩托車,被聽聽鎖在了路邊。
反正這邊距離嬌子酒店不遠(yuǎn),明天一早豆豆步行過來,騎車去上班就好。
車子啟動——
坐在副駕上的崔向東,回頭問豆豆:“那個(gè)讓你尋死覓活的狗男人是誰?告訴叔叔,我?guī)湍阆魉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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