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似血,如同一盆潑灑在天際的血水,將整個戰(zhàn)場染得一片血紅。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曲慘烈的戰(zhàn)歌。蘇璃與蕭逸塵并肩而立,戰(zhàn)袍被鮮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他們的周圍,是一群同樣疲憊卻仍在頑強戰(zhàn)斗的將士與江湖豪杰,大家背靠背,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抵御著前朝余孽一波又一波的瘋狂反撲。
“蘇璃,你怎么樣?”蕭逸塵抽空瞥了眼身旁的蘇璃,關(guān)切地問道,聲音因嘶吼與疲憊而略顯沙啞。
蘇璃緊咬下唇,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水,手中銀針穩(wěn)穩(wěn)攥著,“我沒事,世子。咱們還撐得??!”話雖如此,她心里清楚,己方已陷入苦戰(zhàn),兵力損耗嚴重,若再找不到破敵之法,恐怕今日就要折戟于此。
前朝余孽似乎也察覺到了朝廷大軍與江湖勢力的疲態(tài),攻勢愈發(fā)猛烈。他們從據(jù)點深處源源不斷涌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試圖將蘇璃等人徹底淹沒。這些前朝余孽,個個紅了眼,不顧生死地沖鋒,仿佛被某種瘋狂的執(zhí)念驅(qū)使。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想辦法突圍!”趙猛揮舞著大刀,砍倒一名沖上來的敵人,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臉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身上也添了幾處傷口,卻依舊勇猛無比,如同一頭受傷的猛虎。
林鶴軒一邊為身旁受傷的士兵包扎,一邊喘著粗氣說:“可敵人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如何突圍?”眾人聞,皆是面色凝重,一時沒了主意。
蘇璃趁著戰(zhàn)斗間隙,目光焦急地掃視著戰(zhàn)場。突然,她的視線定格在前朝余孽隊伍中的一個身影上。那是一個身著黑袍、身形消瘦的男子,他站在高處,手中揮舞著一面黑色旗幟,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動作,前朝余孽的士兵們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原本有些萎靡的士氣瞬間高漲,攻勢更加瘋狂。
“世子,你看那個人!”蘇璃急忙扯了扯蕭逸塵的衣袖,指著黑袍男子說道,“我總覺得他有問題,好像在操控這些前朝余孽?!?
蕭逸塵順著蘇璃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一凜,“你說得對,他似乎是這群前朝余孽的關(guān)鍵人物。或許,只要除掉他,就能打亂敵人的陣腳?!?
二人正說著,又一波敵人沖了上來。蕭逸塵揮舞佩劍,將靠近蘇璃的敵人擊退,大聲道:“蘇璃,你先躲在我身后,我去想辦法接近那個人?!?
蘇璃卻搖頭,眼神堅定:“不,世子。我們一起去。我有辦法掩護你?!闭f罷,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瓶中裝著她特制的毒藥,名為“蝕骨散”,毒性猛烈,沾之即傷。
蘇璃看準時機,用力將瓷瓶朝著敵人密集處擲去。瓷瓶破裂,“蝕骨散”瞬間化作一片綠色煙霧,彌漫開來??拷鼰熿F的前朝余孽士兵們,頓時發(fā)出陣陣慘叫,他們的皮膚迅速潰爛,身體扭曲,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就是現(xiàn)在,沖!”蕭逸塵大喝一聲,拉著蘇璃,趁著敵人混亂之際,朝著黑袍男子所在的方向沖去。他們身形如電,在敵群中左沖右突,手中兵器閃爍著寒光,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然而,前朝余孽也意識到了他們的意圖,立刻有大批士兵圍攏過來,試圖阻攔。蕭逸塵和蘇璃陷入了重重包圍,每前進一步,都要面對數(shù)十名敵人的圍攻。
“蘇璃,小心!”蕭逸塵一劍刺倒一名從背后偷襲蘇璃的敵人,心急如焚。此時,他們距離黑袍男子僅有數(shù)十步之遙,卻仿佛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蘇璃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與傷痛,從懷中掏出一把銀針。這些銀針被她用特殊毒藥浸泡過,見血封喉。她手腕一抖,銀針如暴雨梨花般射出,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敵人紛紛中招,慘叫著倒下,為他們開辟出一條短暫的通道。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黑袍男子時,黑袍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猛地將手中的黑色旗幟一揮,剎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蕭逸塵和蘇璃只覺胸口一悶,呼吸困難,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斑@是怎么回事?”蕭逸塵咬牙說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