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河頭疼,“你就聽不出弟妹這是逗你呢,趕緊喝點(diǎn)暖和暖和?!?
這祖宗又弄不過老秦媳婦兒,還招惹人家,真是找罪受。
何萍萍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是她就是想出口氣,再說了,她也是真的心疼秦淮瑾。
她接過郝山河手中的碗,一口沒喝,直接蹲在小飯桌上,“柳沉魚,你也別有事兒沒事兒擠兌我,我就是看不慣你。
秦團(tuán)跟我們老郝合作多少年我們就認(rèn)識了多少年,老郝拿他當(dāng)?shù)艿埽乙惨粯?,你跟我說說,他娶了你有啥好處。
你是會做口吃的,但是你這么年輕你會照顧孩子么。
小陳護(hù)士可能沒你年輕,沒你漂亮,但是她是個媽媽,她肯定能把秦團(tuán)的三個孩子照顧妥當(dāng)。
而不是跟你似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只顧著打扮自己,怎么可能把心放在孩子身上。
柳沉魚倒是高看了何萍萍一眼,她還就喜歡有話直說的人。
她沒有反駁何萍萍的話,反而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這話倒是沒錯,我確實(shí)既年輕又漂亮,也喜歡穿衣打扮,怎么,你不穿好看衣服是你不喜歡嗎?”
“小陳護(hù)士千般好萬般好,人家有事兒肯定先緊著自己的孩子。你不用否認(rèn),這是一個母親的天性?!?
何萍萍張了張嘴,不可否認(rèn),柳沉魚說的確實(shí)是事實(shí)。
她還想說什么,卻被秦淮瑾打斷了,“嫂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當(dāng)時你給我介紹的時候我沒回絕,但是老郝知道我為什么沒見她。”
何萍萍看向自己的男人,不明白秦淮瑾什么意思。
郝山河嘆了口氣,“二營長帶隊(duì)上山踩了捕獸夾,我去醫(yī)院探望,聽著小陳跟人說答應(yīng)跟老秦相親是因?yàn)槔锨氐娜齻€孩子都分給了前妻……”
后邊的話不用郝山河多說,何萍萍也知道怎么回事兒了,她猛地站起來,氣得臉通紅。
“這個小陳,我好心介紹她給小秦就是因?yàn)閮蓚€人都有孩子,彼此都能體諒。幾個孩子不能在外家呆一輩子啊。”
秦淮瑾嘆氣,“嫂子,我之前也沒準(zhǔn)備把孩子接過來,是小柳提議,要是孩子在姥姥家吃得好喝得好生活順心那就去看看,要是過得不好受委屈了,就接到身邊來?!?
何萍萍和郝山河都驚訝的看向柳沉魚,沒想到居然是她提的這事兒。
秦爍和秦燦兩人對視一眼,怎么也沒想到事實(shí)居然是這樣的。
何萍萍看了看三個孩子,也知道為啥把孩子接到身邊來了。
誰能想到幾個孩子在親媽手底下能過得不好呢。
何萍萍面無表情的看著柳沉魚:“對不起,這兩天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沒有弄清怎么回事兒就針對柳沉魚,她怎么能干這樣的事兒呢。
柳沉魚笑了,“嫂子還真是快人快語,能屈能伸。”
就在何萍萍以為柳沉魚不會原諒她的時候,柳沉魚嬌嬌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
“好吧,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原諒你了?!?
柳沉魚也不是圣母,只是秦淮瑾和郝山河以后還得搭檔,真的鬧僵了,師長夫人都得找她們談話了。
總之,生活不能影響工作,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哈哈,還是弟妹心大,”郝山河松了口氣,對著媳婦兒說:“你看我說什么來著,以后你多跟弟妹學(xué)學(xué),別成天跟那些長舌婦在一塊搬弄是非?!?
他媳婦兒以前不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輕松了。
何萍萍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弟妹手藝也是絕了,這魚湯……”郝山河端著碗正要跟柳沉魚說話,就被外邊兒的動靜打斷了。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拍的震天響。
柳沉魚看著大敞大開的院門,被無語到了。
還沒等請人進(jìn)來,一群人烏泱泱的擠進(jìn)秦家小院兒。
郝山河被打斷話,扭頭就看到二團(tuán)團(tuán)長鄒巡殺氣騰騰的。
他忍不住皺眉,坐在那,沒起身,“出什么事兒了?”
秦淮瑾起身,看著鄒巡:“怎么?”
鄒巡沒想到郝山河在,腳下一頓,“郝政委,我找秦團(tuán)的愛人?!?
秦淮瑾挑眉,看向柳沉魚,出去買個菜的功夫,又招惹誰了?
柳沉魚白了他一眼,她也一腦門子問號行么。
她看著鄒巡,笑了笑:“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兒么?”
“你做了什么好事兒你自己不知道?”
柳沉魚笑了,站起身,抱著胳膊問:“你又是從哪兒跑出來的丑八怪,我做的好事兒多了?!?
鄒巡臉?biāo)查g黑了,他長得不好看,這輩子最恨人說他長得丑。
秦淮瑾和郝山河是知道這個事兒的,趕緊給柳沉魚使眼色,讓她悠著點(diǎn)兒。
“怎么的,你們兩個眼睛有問題就去看大夫,跟我這兒抽抽什么,這人誰啊,犄角旮旯里蹦出個丑八怪進(jìn)門就質(zhì)問我,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