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穿綠軍裝是一種風(fēng)潮,他確實沒想到這人是駐地那邊的代表。
而且眼前的女同志也太弱不禁風(fēng)了一些,上了戰(zhàn)場能活下來么?
柳沉魚哪兒知道眼前人腦子里想了這么多,這會兒聽了齊悅的話,瞬間笑開了。
一時間笑顏如花,辦公室內(nèi)的兩個人都看呆了。
齊悅:好家伙好家伙,質(zhì)疑暴君,理解暴君,成為暴君!古時候的妖妃要都是這個水平的,她可太能理解了。
她也想要這么個美人天天陪在身邊,每天多看兩眼都能延年益壽。
鐘穆喉嚨緊了緊,握緊拳頭,垂眸看著柳沉魚嬌美的側(cè)臉,心頭冒出一個想法,也不知道這位女同志有對象了么?
“那敢情好,我就說我運氣好?!绷留~斂起笑容,對鐘穆伸出手,“放映員同志好,我是駐地秦淮瑾同志的愛人柳沉魚,很高興能跟你見面?!?
“啪”。
剛升起的美夢泡泡就被漂亮女同志無情地戳破了,鐘穆整了整神色,伸出手輕輕碰了下柳沉魚的手。
“柳同志好,我是鐘穆,叫我小鐘就成?!?
柳沉魚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跟座小山一樣的鐘穆,這句小鐘她可是喊不出。
大鐘還差不多。
“正好你們雙方都在,那就進來聊吧,我出去打點兒水?!?
齊悅把桌面收拾干凈,走到門口拎起暖水瓶跟兩人打招呼之后就離開了。
鐘穆神色僵硬地坐在凳子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的鞋怎么這么臟啊,哦,也是他剛從深山老林里鉆出來,想必不止鞋子,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干凈。
“那個,柳同志,我剛從山里回來,確實挺累的了,要是可以的話,安排一隊二隊更合適。”
要不是被柳沉魚堵住了,他是不會答應(yīng)跟她談的。
這本就沒什么好談的。
柳沉魚點點頭,并沒有著急說服他,反而關(guān)心地問道:“我聽趙主任說,你的任務(wù)就是往山里走,咱們這邊山這么多,山里一定有很多未知的危險,真是辛苦你了?!?
這個年代什么都不方便,山里的路沒有修,拖拉機進不去,全靠人肉把機器背進山,這已經(jīng)算是一大難點,再加上山中野獸眾多,他們還要時刻保持警惕,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鐘穆這個三隊真的很辛苦。
鐘穆抬眼看了柳沉魚一眼,看她臉上面容真摯,知道她說的是心里話,嘆了口氣。
“我們?nèi)ド嚼锏谋人麄內(nèi)ス缟a(chǎn)隊的每天多五毛錢的補貼,算不上辛苦?!?
他們賺的就是這份錢。
柳沉魚點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掙錢歸掙錢,辛苦歸辛苦,這是兩碼事,難不成掙錢就不辛苦了?沒有這樣說的?!?
鐘穆沒說話,他本就不善辭。
柳沉魚又道:“我知道你剛回來我就來提出邀約確實很失禮,但是實在是放映站排班早就安排好了,能空出來的也只有三隊?!?
“小鐘同志,我們能明白你的辛苦,如果你能答應(yīng)我明天去駐地放一場電影,那我們駐地這邊也會給你一定的補貼,而且你今天晚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駐地派車接你跟設(shè)備
你到了駐地可以繼續(xù)休息,等晚上放一場電影就可以了。放完電影你是想在駐地休息還是想回家休息都可以。
在駐地的話我們給你安排宿舍,回家的話,我們派車再給你送回來?!?
“你看怎么樣?”
柳沉魚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夕陽映在她的眸子里,灑下細碎的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