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還不知道賀君魚改名字了,還跟以前一樣喊她。
程蘭拎著手里的汽水,點(diǎn)點(diǎn)頭:“她這一走一個多月,整個巷子都冷清了?!?
嘴上說著客套話,但程蘭心里早就想柳沉魚了。
自從她家人走了之后,柳沉魚沒少幫她,她早就把柳沉魚當(dāng)自家小妹了。
蔣珍冷笑兩聲,“你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新來的那個林馥郁,多熱鬧啊,不能因為人家跟你好,你就當(dāng)人家不存在吧,小程,你這樣林馥郁該多傷心啊?!?
哼,有一個柳沉魚就算了,現(xiàn)在還來了個林馥郁,這家屬院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要不說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呢,柳沉魚比起林馥郁,柳沉魚這人簡直是太好了。
林馥郁這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病,總之看見她每次都翻白眼,這給蔣珍氣得啊,你這小媳婦兒還知不知道我男人是你男人的領(lǐng)導(dǎo)?。?
居然敢這么對她!
你有人家柳沉魚家里那點(diǎn)兒底氣么,難不成你哥哥也是副旅長,親哥哥是縣委書記,嫂子親爹是軍區(qū)司令?
蔣珍每次都被氣得吃不下飯,這一個來月她都瘦了十來斤了。
她是打定主意要給這小媳婦兒一個教訓(xùn)的,等了好久偏偏這人除了翻白眼其他的動作啥都沒有。
讓蔣珍想發(fā)作都找不到筏子。
程蘭:“……”
程蘭換了個站姿,把手里的汽水往身后挪了挪,“嫂子,林馥郁不好惹,我好惹?”
蔣珍這是明擺著欺負(fù)不了林馥郁,柳沉魚也不愛搭理她,覺得自己好欺負(fù),跑這兒跟她說兩句扎心窩子的話。
這不是有毛病么,誰找你事兒,你打回去啊,找別人麻煩干嘛。
蔣珍想到程蘭還跟李陽是兩口子的時候,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沒說別的啊,你跟那個林馥郁關(guān)系好,大家都知道啊。”
程蘭懶得理這個不知道抽什么瘋的人,繞過她去往柳沉魚家走。
蔣珍扭頭看著她的背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我也看看小柳,聽說她這次在京城大出風(fēng)頭啊。”
還是楚長天告訴她,柳沉魚的家世,這些日子蔣珍沒干別的,成天感嘆,什么人什么命,人家就是天生的好命啊。
不像她,家里一堆等著她養(yǎng)的。
程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現(xiàn)在的脾氣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是換成以前,她手里的汽水都已經(jīng)在蔣珍的臉上了。
賀君魚見到程蘭趕緊小心翼翼地把人拉到自己身邊,隨后看著她的肚子:“寶寶還聽話吧?”
蔣珍也不見外,見沒人招呼,她自己拿了個椅子坐下,從桌上抓了一把松子,慢悠悠地磕。
程蘭鬧了個大紅臉,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臉上還是露出些甜蜜的笑容。
她輕輕撫了下肚子,“還小呢,看不出來,倒是我吃什么吐什么,可能跟歲數(shù)大了有關(guān)系?!?
說起這個,賀君魚臉上露出個不自然的笑。
她想問程蘭,你都高齡產(chǎn)婦了,就不怕生孩子出什么意外嗎?
但是看著程蘭臉上的笑容,她把這話吞進(jìn)肚子里沒再提。
程蘭的情況跟她們不一樣,她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程蘭看著柳沉魚氣色不錯,笑著打趣她:“看你的樣子,這段時間在娘家呆得不錯,這次去了這么長時間,都樂不思蜀了吧?!?
大院除了賀平陽一家知道賀君魚的情況,其他人都不清楚,只以為她放心不下三個孩子,去京城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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