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王八犢子又算計她,別讓她抓住……
等到她睜開眼,已經(jīng)是在一個滿是灰塵的房子里了。
她抬頭看了眼房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這邊找個茅草房也是不容易吧,綁架她的人還真是費心。
屋里什么都沒有,她現(xiàn)在就被綁在地上,屁股下邊兒是夯實了的泥土地。
她看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十分樂天地想,雖然沒有燈,但是咱有月光啊。
正巧趕上過兩天就是十五了,月亮馬上就要達(dá)到最強(qiáng)盛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工業(yè)污染的原因,現(xiàn)在的月光看起來可真亮啊。
從窗外透過來一些就能看清整個茅草屋。
賀君魚費勁兒地坐正,身后靠著散發(fā)著霉味的泥土墻。
聽著外邊的蛐蛐聲,賀君魚嘆了口氣,她可真是高估那一家子了。
就是隔個一年半載的再干綁架她的事兒,她都不至于直接把人鎖定。
你說她是蠢呢,還是蠢呢。
她最好祈禱這次她賀君魚活著回去。
吱啞。
破舊的木門發(fā)出嘶嚎,一雙眼熟的鞋出現(xiàn)在賀君魚眼前。
她勾了勾唇角,“你主子呢?”
斯文男人輕笑了一聲,緩緩地走到賀君魚身邊,慢悠悠地蹲下。
這人跟之前的斯文完全不同,現(xiàn)在暴露在賀君魚眼前的是一雙蔭翳帶著瘋狂的眼睛。
姜恒伸出手指一把捏住賀君魚的下巴,笑了。
“果然跟賀廣陵是親兄妹,長得就太像了?!?
賀君魚皺眉,這人的語氣怎么感覺不是那邊兒派的人,而是跟她大哥有過節(jié)。
“像不像的不需要你鑒定,你直接說說綁了我,想要達(dá)成什么目的就成了?!?
“你應(yīng)該是真的調(diào)到縣委的司機(jī),我確實不明白你跟我大哥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你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綁了我?!?
姜恒冷哼一聲,一把將賀君魚甩了出去。
“你沒有深仇大恨,我一家子都是被你大哥害了的,你說我跟他有沒有深仇大恨?”
賀君魚被甩在地上,肩膀砰一聲砸在土地上,撞得生疼。
她躺在地上罵罵咧咧,你他媽的連個人販子都不如。
“你有病啊,要殺要剮直接來,虐待我算什么事兒啊。”
她現(xiàn)在都要懷疑她剛剛想的幕后主使是不是根本就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孫子主導(dǎo)的!
這孫子還摔她,她眼淚都摔出來了,可真疼啊。
“你這點兒疼算什么,我爹媽在生產(chǎn)隊牛棚累死累活,你就是死也償還不清。”
姜恒突然爆發(fā),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盯著賀君魚。
賀君魚忍不住往后挪了挪,這孫子的眼神太瘋狂了,她絲毫不懷疑他真的敢痛下死手。
“你最好冷靜點兒,我同學(xué)看到你了,我大哥和我愛人很快就能知道是你綁架了我,要是我真有什么好歹,你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以為我在乎?”
姜恒一把抓住賀君魚的頭發(fā),把她提到自己身邊,俯首湊到賀君魚耳邊,似惡魔低語。
“賀廣陵害了我們一家,我就要姓賀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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