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淮瑾一看就底氣十足,意氣風發(fā),氣勢凜然。
許載民因為家庭問題之前一直懷疑自己,所以賀君魚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些陰郁。
他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離開大院兒那天了。
秦淮瑾聽賀君魚變著相地夸他年輕,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你就哄我吧?!?
他們家賀懶懶張嘴就表揚贊美別人就是因為賀君魚。
賀君魚:“這話說得,這都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怎么能說我哄你呢?”
秦淮瑾看她如此可愛的模樣,想要低頭親她,還沒碰到,就聽見身后的咳嗽聲。
兩人不急不緩地分開,賀君魚鎮(zhèn)定自若,扭頭跟許載民道:“咱們?nèi)ゲ蛷d坐著吧。”
正好他吃飯。
吃飯的時候賀君魚都驚訝了,趕緊勸:“慢慢吃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哎呦我滴天,她怎么覺得那鴨腿進了許載民的嘴,出來就剩一根光溜溜的骨頭了。
單吃咸水鴨不咸嗎?
“春平姐,快給他弄杯溫水?!?
再把嗓子齁壞了。
許載民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喝湯就成?!?
他沒有飯桌上吃飯不許說話的規(guī)矩,“賀姐讓你們見笑了?!?
他現(xiàn)在這吃相估計跟餓死鬼一樣吧。
賀君魚擺擺手:“這話說的,怎么就這么愛笑,看見什么都要笑?”
人家是為了生計,沒有什么好笑的。
許載民吃了個半飽了,進食的速度慢了不少。
他嘆了口氣,“賀姐,我手里的錢有數(shù),除了路費還有基本進食需求,剩下的能進貨的都變成貨了?!?
他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不能讓相信他的人失望。
賀君魚聽了這話眼角忍不住抽動,“你是去賺錢的,不是去拼命的,別因為掙錢把身體搞廢了,這才是得不償失?!?
這人要是這么苛待自己,賀君魚還真不敢跟他合作了。
要不還是借錢吧,借錢他怎么做買賣她不用操心。
這位是個極致卷王,賀君魚不行,她這輩子沒有這么高的追求。
許載民是個聽得進話的人,聽了賀君魚的話點了點頭:“賀姐說得有道理,以后不能這樣了。”
為了省錢,這一趟他就沒進過招待所,之后手里有錢了,他不會虧待自己。
賀君魚見他聽勸,也松了口氣,又把退堂鼓稍稍挪走了一點兒。
她指了指許載民,“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老樣子這一趟沒少賺錢?”
許載民:“……”
他伸手撓了撓被饅頭塞得鼓鼓囊囊的臉頰,一臉的憨相。
好一會兒他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才開口。
“那個,那個我還不知道賺了多少錢。”
他沒有具體算賬,貨賣完之后他直接買票回來想要跟賀君魚分享這個好消息。
反正掙錢就行,至于賺了多少之后也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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