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美反應過來他在氣什么后,有些哭笑不和,又有些心酸。
 &-->>nbsp;  他有什么資格生氣呢?
    他是男人,大昭律法并沒有規(guī)定他到了一定年齡就一定要成親。他成不成親,大昭律法不管。
    他多自由啊,想成親就成親,不想成親便不成。
    他還可以讀書,還可以參加科舉??伤齻兣⒆泳筒灰粯恿?,她們只以讀寧山書院。在書院里讀書,看似什么都可以學,但無論學習多好,都沒辦法參加科舉。
    雖然她自己是沒想過參加科舉的,但和她一些讀書的女孩子,也曾有人問過:“為什么他們可以,我們不可以?先生不是說,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也能做到嗎?”
    有先生回答,就像公雞打鳴,母雞生蛋一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師傅卻偷偷告訴她:“因為,權利最大的那位是男的!”
    既然是男的,男人維護的肯定是自己的利益。
    朝堂之上不見女子,是男人們共同維護的結果。短時間內,她們是沒辦法打破這個桎梏的,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上爬,向上生長,讓自己和自己的下一代過得很好。
    通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說不定有一天……
    那個時候,方依美真的沒有想得那么長遠,但這次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讓她想了起來。她主動去找花子騫,第一次避而不見,那就多去幾次。
    還給盧管家送東西,笑著問他花子騫什么時候有空,要是一直沒空,她就不來了。
    盧管家嚇得連忙給花子騫傳話,讓他別氣了,先把人見了再說,要不然人就真跑了。
    “最近有點忙?!?
    花子騫見到她,別過頭去,說的話也是干巴巴的。
    方依美卻笑了:“沒關系,正好我這段時間有空,過段時間估計也要忙了?!?
    “你又要忙?”花子騫的頭立馬就轉了過來,生氣地說道,“你一個大夫,有什么忙的?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又不想見我了?我才氣幾天,當時你都氣了那么多天……”
    “你一個大男人,還跟我計較這個?你的大男人胸懷呢?”方依美說道,“還有啊,我是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yè),不能忙了?我要不是大夫,當初你還不一定能夠遇到我。”
    花子騫噎?。骸暗膊荒芴α?。你這樣忙,以后成家了怎么辦?總不能拋下夫君和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忙吧?”
    “難道你成親了,你就能拋下工作,回家陪你夫人和孩子了?”方依美微笑反問。
    花子騫:“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你不是說你喜歡獨立自主,有事業(yè)心的女人嗎?有事業(yè)心的女人肯定跟男人一樣,事業(yè)心也很重。她會覺得,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到。要不是女人不能參加科舉,說不定她還想科舉做官呢?!?
    “女人怎么可能做官?女人拋頭露面,出來做生意就已經(jīng)夠叫人說閑話了,她們要是做官,那男人還能做什么?這不把男人的活給搶完了嗎?”
    方依美抑制住了自己想和花子騫爭辯的本能,說道:“怎么是女人搶了男人的活了?女人不做,男人就不會和別的男人競爭了?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磥?,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什么喜歡獨立自主,有事業(yè)心的女人,都是哄人的。”
    嘴巴一嘟,就露出了不高興的神情。
    花子騫連忙哄人:“沒有,我沒哄你,我確實喜歡獨立一點的女人。我不想找一個跟我娘一樣的,只會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
    然后又補充道,“當然了,也不能太獨立了,偶爾依靠一下男人也沒什么。那是她夫君,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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