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隨后出來,被逗笑,「走吧,行則。」
蘇行則回身一禮,請沈夫人上車,自己則騎了馬,回了沈府。
公主府的馬車路過熙熙攘攘的長街,清平公主忽然想起來什么,對端華和蘇容道:「我?guī)兹涨霸谇Ы鸱唤o你們兩個(gè)人訂了衣裳,應(yīng)該做出來了,就不必人送了,今兒路過,咱們下車去帶回來好了。另外再瞧瞧有沒有什么新的胭脂水粉首飾到貨?!?
她說完,又對蘇容笑著說:「來京多日,你還沒逛過鋪?zhàn)影??再去千金坊選幾樣首飾?」
蘇容剛想推辭說她首飾有很多,就是嫌棄麻煩,入京沒帶來,況且她入公主府后,公主和郡主都給了她一匣子首飾,根本戴不過來,還沒等她開口,端華已出聲,一個(gè)勁兒地贊同,「對對對,我早就想說了,她平時(shí)穿衣打扮真是太粗糙了,我娘有的是銀子,走走走,咱們下車?!?
蘇容無奈,只能被端華拉著下了車。
千金坊很大,比江寧郡的錦繡閣要大上一倍,里面除了成衣布料外,還有胭脂水粉、朱釵首飾,琳瑯滿目。
蘇容對端華問:「這千金坊,背后的東家是誰?。亢秘?cái)大氣粗。」
端華小聲說:「據(jù)說是珍貴妃?!?
蘇容沒特意了解過珍貴妃,疑惑,「怎么是據(jù)說呢?你是郡主哎,想了解個(gè)背后東家,還不手到擒來嗎?」
端華瞪眼,「誰說的?我即便是郡主,也有不能碰觸的東西,這京中各方勢力盤根錯(cuò)節(jié),誰沒有個(gè)秘密,怎么能輕易探尋別人藏著的秘密呢。我即便受皇舅舅的寵,也不敢胡亂伸手打探啊,萬一珍貴妃的背后,是我皇舅舅呢?」
蘇容深覺有理,「是我淺薄了。」
哎,沒土生土長在京城,看來她可學(xué)的地方還多著呢。
清平公主是千金坊的上等貴客,又是???,掌柜的親自出來招待,「公主,您幾日前訂的衣裳做好了,本來今兒就要給您送去府中,但聽聞您去瑞安王府了,怕伙計(jì)送去后,您沒在,沒法親自驗(yàn)收,想著晚上您回府再送過去,沒想到您卻來了?!?
清平公主點(diǎn)頭,「拿出來看看,若哪里不合適,正好再留在這里改動(dòng)了?!?
「正是?!拐乒竦挠H自去了后間,抱出了一個(gè)包裹著嚴(yán)實(shí)的包裹,一層層打開,里面是四件流光溢彩的衣裙。
「呀,真漂亮?!苟巳A眼睛一亮,伸手去摸,「這是云錦料子,娘,您什么時(shí)候這么舍得了?還一下給我們一人買兩件。」
這兩件,可不少銀子呢。
清平笑著說:「幾日前,千金坊說來了一批難淘弄的新料子,多虧掌柜的第一時(shí)間給我送了消息?!?
她看向蘇容和端華,「紅色的和粉色的是你的,綠色和藍(lán)色的是蘇容的。你們?nèi)ダ镩g試試,合適就直接取走,不合適留下來讓繡娘改。」
端華連連點(diǎn)頭,高興極了,抱了衣裳,催促蘇容,「傻站著做什么?走啊,快去試。」
蘇容吃公主府的喝公主府的,穿戴在她和鳳凌入府后,清平公主也讓人給她和鳳凌做了兩件尋常的衣裳,但她沒想到,她私下里,竟然還給她訂了這么兩件頂貴的衣裳。
這云錦的料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跟錦繡閣當(dāng)初那批料子一樣,興許就是同一批從御供里漏出來的貨。
她挪不動(dòng)腳步,對清平公主搖頭,「公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您這么貴重的……」
清平公主抬手打斷她的話,「不過兩件衣裳而已,你只管收著,快去吧!」
她說的輕飄飄,不當(dāng)回事兒一樣,蘇容卻知道價(jià)值幾何,她無奈,她當(dāng)初借由端華,住去公主府,雖打著蹭吃蹭喝的主意,但也沒想多賺人家這么多便宜。
「哎呀,我娘是公主,我皇外祖父駕崩前,將私庫給了她一半,皇外祖母薨前又給了她一半,她隔三差五還去我皇舅舅面前哭窮,打劫我皇舅舅的私庫,她有的是錢。她給你你就收著,別磨磨蹭蹭了?!苟巳A騰不出手,否則早就伸手拽她了。
蘇容只能跟著她去了,心想公主有錢,是人家有,但這么大手筆給她,是有心,她也不能收的太坦然。不過她跟公主府,如今的關(guān)系,已扯不開,她明兒離開公主府,這關(guān)系也不會斷了,以后也要常來常往的,倒也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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