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的老伴還活著呢。
紀仁白她一眼:“說什么呢!她去世的丈夫是我的發(fā)小,我們關(guān)系很好。”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我道歉。”方盈打開車門上車。
紀仁問道:“你要去哪?順路就送我一下,不順路就算了,我自己回去?!?
方盈道:“順路,我去看看盛飛白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這都好幾天了?!?
紀仁.....她想捶人,真的是有頭有尾,往死里捶!這是去看看死沒死,還想繼續(xù)捶吧?
“丫頭,別怪大爺說話不好聽,但是老祖宗的話該聽還是聽?!彼f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jīng)把他整的這么慘了,工作都要沒了吧?名聲也完了,該收手就收手,你把他整的沒了活路,他破罐子破摔,來報復你怎么辦?
“黑巷子里給你一刀,你也得白受著,咱們是瓷器,不跟他一個瓦礫碰。”
方盈看著這老頭,這真是掏心窩子的話了,一般人他不告訴她。
“大爺,您說得非常有道理,我曾經(jīng)也是這么想的?!狈接馈?
紀仁眉毛一動,“曾經(jīng)”?就說勸不住這丫頭!
曾經(jīng)她真這么想的。
上輩子方德死了,唐貞改嫁,嫁給盛飛白。
她也沒覺得有什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還是個后娘,她就是嫁給狗,她都不管。
但是在唐貞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她可能是欺負她欺負上癮了,或者是因為心虛,或者是因為看她發(fā)達了,怕她報復,總之唐貞再婚后聯(lián)合盛飛白,各種跟她作對。
但是她到底是有空間做后盾,事業(yè)越來越強,最后把他們打壓下去了,也讓盛飛白沒了工作。
兩人轉(zhuǎn)頭過來求和。
她當時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下毒,也不知道方德的死很可能也是被害,所以也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們一馬,凡事留一線。
“但是有些畜生沒有良知,就是農(nóng)夫與蛇?!狈接溃骸拔椰F(xiàn)在放他們一碼,他們緩口氣支棱起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回頭咬我!你信不信?”
紀仁嘆口氣:“確實也有這種可能?!?
“盛飛白但凡能翻身,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人為難我,我一個做食品的,最容易被鉆空子,只要他找個人說是吃我們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把事情鬧大,再上了報紙,對我的食品廠就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最好就是趁他病要他命。”方盈道:“讓他現(xiàn)在就變成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才不會有人被他所用。”
紀仁不勸了:“你說得很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把他當成個普通人了?!?
匹夫一怒,也就是親自下場去胡同里捅刀子。
但是有點地位的人一怒,就可以借刀殺人了。
方盈把紀仁送回他家胡同,就開車去找人打聽盛飛白的消息去了。
.......
紀仁去了喬大媽家,今天是休息日,喬大媽家里一團亂。
他站在大門外就聽見里面幾個孩子打鬧的聲音,嗚嗷嗚啊的他腦仁都疼了。
他幾個孫子孫女都大了,他已經(jīng)習慣了安靜,受不了這個聲音,所以非常理解喬大娘。
給他開門的是喬大娘的一個孫子,十五六歲的男孩子,一看就他身后沒有喬大娘就急了:“紀爺爺,我奶奶呢?你把我奶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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