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果斷地接過話頭,語氣變得強硬而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官方威嚴:“張小姐,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林維泉委托我們來取東西。”
“這是非常明確的指令。”
“具體的內(nèi)容、涉及的情況,屬于調(diào)查機密,確實無法向無關(guān)人員透露更多信息?!?
“你應(yīng)該體諒我們的苦衷?!?
“非常時期,配合調(diào)查是公民義務(wù),也符合林維泉此刻的最大訴求?!?
她的話語滴水不漏,既抬出了委托的法律效力,又強調(diào)了情況的特殊性,隱含警告。
江昭陽的視線一直沒離開張小曼的臉。
他補充道,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像砸在張小曼緊繃的神經(jīng)上:“張小姐,有些事,有些話說出來了,對你未必是好事。”
“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路才越寬。”
“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處境,懂嗎?”
張小曼似乎被兩人的氣勢和話語的嚴厲所影響。
她夸張地抬起涂著裸色指甲油的纖手,輕輕拍著自己豐滿的胸口。
做出一個花容失色的姿態(tài)。
絲綢睡裙柔滑的領(lǐng)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泄露了更多白皙的春光。
“哎呀,嚇死我了?!彼龐陕曒p呼,眼神卻依舊清亮,帶著戲謔和閃躲。
她特意看了趙珊一眼,語氣委屈巴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念著點舊情的好朋友,只是受人所托幫朋友保管點東西而已?!?
“林維泉給我說,說的是,那支筆里錄的是他父親的臨終遺和一些私事,屬于很私人也很重要的物件。”
她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扮演著一個被卷入風波的“純粹保管者”角色。
那份無辜,顯得用力過猛。
趙珊的目光緊緊攫住張小曼,“里面錄的是什么,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這支筆!”
她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張小曼精心維持的表情面具上。
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如同精致瓷器上出現(xiàn)的細小裂痕。
雖然僅僅是極其短暫的一瞬,旋即又被柔順的笑意覆蓋,快得讓人以為是眼花。
張小曼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纏繞發(fā)絲的指尖,幾秒鐘的沉默后,她仿佛認清了形勢,輕輕嘆了口氣:“何必這么嚴肅呢?”
“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的聲音恢復了那種慵懶的調(diào)子,但細聽之下,底氣似乎虛了幾分,“說真的,我真的只是想弄清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而已……”
“畢竟朋友一場。”
她站起身的動作顯得輕松而無奈,仿佛終于被說動了。
杏色真絲睡裙的下擺搖曳著,在她邁步時劃出一道柔和的弧線,不經(jīng)意間露出更多白皙而光潔的大腿肌膚。
她款款走向臥室的方向,步履婀娜,在門口處停頓了一下,側(cè)身回眸,語速平緩自然地補充道:“那好吧,我去拿給你們?!?
“我放在臥室的小保險箱里了,好久沒有開了。”
“需要點時間回憶一下密碼號碼,兩位不介意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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