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蕭澤的過程中,也確實(shí)全身心投入到他的身上,研究他的每一個喜好,甚至吃飯穿衣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她都要想得穩(wěn)妥,這算不算真心?
真心啊,這是后宮最難能可貴的東西,她怎么敢隨意的付出?
沈榕寧抬眸看向蕭澤,唇角染了一抹笑淡淡道:“臣妾若是對皇上沒有真心,又怎么可能替皇上擋刀,那一刀臣妾到現(xiàn)在都疼著呢?!?
蕭澤微微有些動容,對沈家的疑慮徹底打消了。
他表情緩和了幾分,嘆了口氣:“等你離開后,朕會冊封君翰為太子。”
沈榕寧心頭微痛,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只是躬身福了福道:“立誰為太子是皇上的權(quán)利,臣妾無從評論。臣妾只求皇上能真心對他,畢竟是皇上的孩子?!?
蕭澤最終松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大概是他與沈家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
削弱沈家的權(quán)力,封君翰為太子,兵權(quán)盡收,后顧無憂。
蕭澤這些日子也有些搖擺不定,是否真的要將沈家趕盡殺絕?
可從這些日子,他與君翰相處來看,這個孩子對他的母妃感情極深。
若是在這個時候?qū)⑺哪稿幩?,等孩子長大了,會不會對他這個父皇頗有怨懟,甚至心生恨意?
想到此蕭澤沖沈榕寧擺了擺手,沈榕寧再次行禮后緩緩?fù)撕笠徊?,轉(zhuǎn)身走出了蕭澤的視野。
她娉婷的身姿,透過養(yǎng)心殿的大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那一剎那,門庭處璀璨的陽光灑在了沈榕寧的身上,就像是一個不可捉摸的影子。
宛若那一年,她驚慌失措闖進(jìn)了藏書閣,投進(jìn)了他的懷抱,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
如今她緩緩落幕退去,竟是只留下一抹倩影。
蕭澤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低聲自語道:“朕明白,你從未對朕付出過真心。”
“真正愛過朕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被朕親手殺了?!?
沈榕寧走出了養(yǎng)心殿,外面的汪公公忙上前躬身行禮,隨即看向沈榕寧道:“寧妃娘娘,您若是收拾好,咱們就此時出發(fā),宮里的馬車在東司馬門外候著呢?!?
“皇上恩準(zhǔn)您可以將玉華宮的奴婢帶幾個去皇莊?!?
“奴才問問娘娘要帶哪幾個人去?好在內(nèi)務(wù)府登記造冊?!?
沈榕寧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曉得所謂的在皇莊上休養(yǎng),其實(shí)就是蕭澤換個地方軟禁了她。
至于多長時間,沈榕寧自己也說不清楚。
蕭澤的想法,沈榕寧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
無非就是要讓她這個生母離開大皇子,讓她們母子之間因?yàn)闀r間的隔斷漸漸變得生分。
到時候大皇子與他們沈家的感情也越來越淡,也就不會被外戚牽制。
所以這一次被困在郊外皇莊,一年,兩年,甚至可能是一輩子,沈榕寧都說不清楚。
若是將身邊的綠蕊和蘭蕊一起帶過去,這兩位姑娘正值青春年少,再待個一年半載就能放出宮去。
若是就此再跟著她,怕是以后便和她一起被關(guān)起來,到時候便是毀了這兩個人。
沈榕寧定了定神道:“不必帶她們了?!?
“皇莊上本來就有服侍伺候的人,本宮在那邊休養(yǎng),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回來。”
“玉華宮的宮女們過些日子,就能放出府去了?!?
沈榕寧頓了頓話頭看向汪公公道:“本宮求公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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