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方當(dāng)初下山后,來陰陽宗拜師該有多好,他說什么也要把此子收為親傳,全心教導(dǎo)。
黃正明心中可惜,隨即又覺得好笑。
相比于他,最該痛心的該是那位親手把江寒趕走的季宗主才是。
卻不知那位化神大圓滿的絕巔強者,看到江寒今日之風(fēng)采,會不會被氣的生出心魔。
“他這不叫年輕氣盛,他這就是沒吃過虧,囂張過了頭!”
紀疏月剛說完就被黃正明瞥了一眼,揮手就把他嘴給封上了。
“為師看你心魔未消,就留在這好好反省吧。”
說罷,他身形一動,憑空消失。
自己這徒弟之前也挺聰明的,怎的生了心魔后,變得跟傻子一樣,連話都不會說了。
再出現(xiàn)時,他已到了駐地之外,與江寒相隔千丈,遙遙相望。
“稀客,稀客啊?!?
他面上帶著幾分笑意,絲毫沒有被人挑釁的怒火。
“師侄遠道而來,不妨隨老夫入內(nèi)一敘?”
江寒神色平靜,開口道:
“閑聊就不必了,晚輩今日前來,只是想問問黃長老,昨日的提議,貴宗考慮的如何了?”
“嗯?”
黃正明眼眸微瞇,再一次審視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都是五大宗門的人,就算素來有些競爭與仇怨,表面上也都要說得過去的,至少樣子得裝一下。
可這小輩,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要知道,他可是化神修士,就算沒有主動放出威壓,低階修士見到他,也要被他的氣息所攝。
莫說是這樣毫不講理的回應(yīng)了,就連和他說話都要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但此子,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果真是年少有為?!?
黃正明感嘆一聲,隨后搖頭失笑:“你這小輩,就算是劍宗圣子,也不過是一個有天賦的晚輩罷了,哪有資格代替劍宗來說什么提議?”
“就算要提,也該是劍宗派一位化神長老來與老夫親自商談才對,何時輪到你這小輩做主了?”
他再怎么說也是活了千余年的人物,自然知道怎樣激怒這些自視甚高的晚輩。
他想的很簡單。
只要他能一直保持著前輩風(fēng)范,暗中激怒江寒主動出手,他再出手教訓(xùn)對方一番,自然就合情合理了。
到時誰也不會說他是欺負晚輩,只會說是江寒不知天高地厚,竟妄圖對化神前輩出手挑釁,冒犯威嚴。
至于那什么條件,先把這小子打服了再說。
若是尋常心性不佳的狂妄修士,還真有可能被他這說法激怒。
但江寒卻根本不為所動。
自幼時起,他就聽過了太多太多的冷嘲熱諷,甚至是非常直白的謾罵欺辱。
似這種夾槍帶棒的話,無法讓他心境波動半分。
他淡淡開口:
“前輩說笑了,就憑你,還不配我宗化神長老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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