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跟江寒待得久了,你也想當(dāng)逆徒?!”
季雨禪怒目瞪去,見夏淺淺趕緊縮脖子低頭,這才冷哼一聲沒有再罵。
“為師說這些也是為了他好,我等修行之人,本就該隱居山野,每日修身養(yǎng)性,以參悟天地大道為重,如此方能在日后有所成就。
而那些只知逞兇斗狠者,往往都心性有缺,粗蠻暴戾,執(zhí)念深重,連心魔劫都撐不過去,再怎么修行也難堪大用……”
說到一半,季雨禪突然說不下去了。
江寒雖然喜歡打架,而且念頭偏執(zhí)、心性有缺,但他的成就好像也不低。
時(shí)至今日,對方已然站在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比她這幾個(gè)廢物徒弟要強(qiáng)了太多太多。
罷了,反正都是自己徒弟,天生萬物,各有不同,徒弟之間有強(qiáng)有弱也是很正常的,不能一概而論。
“此事暫且不提?!?
季雨禪冷哼一聲,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聽為師的話了,便是說再多也是無用?!?
“為師今日找你們前來,是有一事相詢。”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直到五人心生疑惑之時(shí),才緩緩開口:
“為師是想問問,你們可知江寒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
嗯?
江寒最需要的……師父問這個(gè)做什么?
墨秋霜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yīng),是懷疑師父是不是想拿什么東西做文章,去謀害江寒。
她眼中閃過一抹警惕,謹(jǐn)慎問道:
“師父的意思是?”
季雨禪再次沉默,她是長輩,她說不出要送禮物討好晚輩這種話。
何況江寒還是她以前最看不上的徒弟,以前她沒少說難聽話責(zé)怪對方。
如今對方勢大了,她說這話,恐會(huì)惹人誤會(huì)。
想了想,她開口道:
“江寒最近做的不錯(cuò),甚至能越階與化神作戰(zhàn),此等大事,本座這個(gè)做師父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便想著,給他一些賞賜。”
她第一次夸江寒厲害,語還不太熟練。
“賞賜?”
幾人都懵了,以前不論江寒做了什么大事,師父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無論誰怎么解釋都不行,只能換來她的破口大罵。
現(xiàn)在怎么回事,不用勸她就信了?
“不錯(cuò),就是賞賜,他再怎么說也是本座的親傳弟子,本座若對他不聞不問,豈不是寒了江寒的心?”
季雨禪越說越順,又問道:
“你們好好想想,江寒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天材地寶、法寶功法,甚至是某些難得的寶物,哪怕是其他宗門的稀缺寶貝,只要是你們能想到的,什么東西都可以直說?!?
“這……”
幾人對視一眼,神色怪異,墨秋霜更是忍不住心里打鼓。
自小時(shí)候開始,師父就一直對江寒不聞不問,從來就沒管過他,只讓他在山上自生自滅,任由他被人欺辱都不曾管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