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驚呆了,一時半會沒了反應(yīng)。
    “不要……”南笙捂住嘴巴,越發(fā)的驚恐。
    但是她不敢動,生怕動一下讓現(xiàn)在混亂的局面雪上加霜。
    而陸時宴好似對于這點疼痛無關(guān)緊要。
    他很沉的看著,涂鳳嬌顯然也嚇壞了,是沒想到陸時宴會沖出來。
    這一次,發(fā)出尖叫聲的是涂鳳嬌。
    這是一種在冷靜后,忽然被暴擊的錯愕。
    原本的匕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是直接刺入了涂鳳嬌的腹部。
    不會傷及性命,但是卻足夠觸目驚心。
    鮮血瞬間噴涌了出來,陸時宴第一時間就護(hù)住了南笙,不讓南笙看見這種血腥的畫面。
    因為南笙暈血。
    “收拾干凈?!标憰r宴沉沉命令。
    保鏢已經(jīng)回過神,想也不想的就拉著涂鳳嬌出去了。
    病房的地板,第一時間被清理干凈,但依稀還殘留著血腥的氣息。
    “我讓人給你換病房?!标憰r宴低頭看著南笙的時候,卻很溫柔。
    很溫柔的哄著,甚至聲音都低沉的要命:“我知道你暈血。這件事是我不好,以后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再開口的時候,陸時宴的每一個字都透著肅殺的血腥:“徐家人對你做的一切,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正常人聽見陸時宴這么護(hù)著自己,都應(yīng)該是心花怒放的。
    但是南笙并不是。
    那種驚恐已經(jīng)蔓延了全身,冷汗涔涔。
    陸時宴可以這么對徐家,有朝一日就會這么對準(zhǔn)自己。
    畢竟上一世的慘烈,讓南笙刻骨銘心。
    她不敢開口,眼底的驚恐怎么都藏不住。
    陸時宴在等病房內(nèi)被清理趕緊,這才站起身,松開南笙。
    而后陸時宴把自己沾了血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丟給保鏢,彎腰抱起南笙。
    新的病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沒有任何的血腥味,甚至就連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一陣清香。
    陸時宴溫柔的把南笙放到病床上。
    “你休息一下,我去沖個澡,免得身上有不干凈的味道,讓你不舒服?!标憰r宴還在低聲哄著。
    南笙沒應(yīng)聲,怔怔的。
    她就這么看著陸時宴走進(jìn)淋浴房,很快,淋浴房里傳來流水的聲音。
    南笙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但她的手依舊抓著嶄新的床單,她知道,陸時宴的審判,還在等待自己。
    15分鐘后,陸時宴從淋浴房出來。
    開門的瞬間,南笙的眼神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然后她的眼神就變得閃躲而局促。
    因為陸時宴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這么從容不迫的朝著南笙的方向走來。
    絲毫沒任何避諱。
    在他們的關(guān)系沒有被捅破之前,陸時宴出現(xiàn)在南笙面前從來都是衣冠楚楚的長輩形象。
    而非是現(xiàn)在這樣。
    南笙低頭,陸時宴也不介意,一直到這人走到南笙的面前。
    “有不舒服的話要和我說?!标憰r宴溫柔的問著南笙。
    南笙應(yīng)了一聲好。
    兩人之間有些沉默。
    陸時宴不說話,南笙也不說話,好似在彼此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