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想,大抵是不愛,陸時宴才會一點時間都沒有。
    所以,現(xiàn)在是改變了嗎?
    陸時宴為什么愿意放下工作陪著自己?
    是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愛自己了嗎?還是別有目的?
    但前者的想法,讓南笙覺得嘲諷而荒誕。
    只是南笙并沒把情緒表露出來,依舊安安靜靜。
    陸時宴也沒勉強南笙說話,偶爾的話題也是陸時宴在詢問南笙。
    車內(nèi)的音樂也很舒緩,倒是不壓抑。
    淡淡的沉香味,讓人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小叔叔……”南笙忽然抬頭,叫著陸時宴的名字。
    陸時宴嗯了聲,看了一眼南笙,依舊很耐心。
    “我想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上課,我在家休息了很長的時間了?!蹦象蠁柕暮芷届o。
    小產(chǎn)過去也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
    坐月子都結(jié)束了,別說就只是小產(chǎn)。
    但更重要的事,南笙不想這么亦步亦趨的跟著陸時宴,太危險了。
    她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掉入陸時宴的陷阱。
    “你想回去上課?”陸時宴安靜片刻,才問著南笙。
    南笙嗯了聲,答案倒是很肯定。
    “嗯,我讓徐誠給你銷假,今兒正好也周四了,下周一回去上課?!标憰r宴也沒攔著。
    “我想自己去上課?!蹦象习察o了一下,才繼續(xù)說著,“我不喜歡太高調(diào),學(xué)校也是相對簡單的地方?!?
    “讓司機送你到學(xué)校附近?!边@是陸時宴最后的讓步。
    “好?!蹦象系故菦]多什么,點頭同意了。
    陸時宴答應(yīng),已經(jīng)出乎南笙的預(yù)料。
    但偏偏,陸時宴還主動給南笙解釋了:“徐家的事情還沒完全處理好,陸家和徐家撕破臉皮,我怕出事,所以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公眾場合。就算保鏢跟著,有時候也鞭長莫及?!?
    是事無巨細的解釋。
    這樣的事情在以前從來不會發(fā)生,陸時宴不會主動和南笙解釋任何事情。
    忽然之間,不太習(xí)慣的人變成了南笙。
    南笙的紅唇微動,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陸時宴也不介意,繼續(xù)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兩個半小時后,他們才抵達東泰。
    東泰是一個單獨的海島,也有古鎮(zhèn),所以平日游客也不算少。
    上一次南笙是和宋驍來這里的。
    一景一物反倒是讓南笙覺得觸景生情。
    陸時宴看得出來,只是他沒戳破。
    在下車后,陸時宴的手很自然的牽著南笙,淡定的在古鎮(zhèn)里面走動。
    和尋常的游客不同,陸時宴依舊是衣冠楚楚。
    不少人側(cè)頭都會多看一眼。
    相較于南笙的局促,陸時宴就顯得大方而坦蕩。
    南笙的手要從陸時宴的掌心抽出來的時候,這人卻用力拽住了,絲毫沒給南笙抽出的機會。
    最終,南笙放棄了。
    “是這家嗎?”陸時宴看見徐伯的招牌,這才問著南笙。
    南笙噢了聲,點點頭:“是?!?
    這個點倒不是吃飯的高峰期,不上不下的,所以人不多。
    陸時宴帶著南笙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讓南笙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