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很安靜地站著,就只是在聽著。
    還沒等宋驍開口,周璟巖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你大概不知道,在那一次意外后,南笙昏迷了整整三年,大家都以為南笙不會醒來了。”
    周璟巖第一次和宋驍提及南笙所有的事情。的
    這些事,是宋驍不知道的。
    他聽見的時候,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一動不動地站著。
    那是對南笙的心疼。
    對自己當(dāng)時的無能為力的一種懊惱和自責(zé)。
    但是發(fā)生的事情,沒可能再重來,他也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
    “三年后,南笙自己醒來,醫(yī)生都說是一個奇跡。但是——”
    周璟巖的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宋驍,而后才繼續(xù)把話說完。
    “她記得所有的事情,唯獨(dú)忘記了你?!?
    “宋驍,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南笙也不想在牽扯在這一段感情里,所以我為什么還要主動和你說南笙活著?”
    周璟巖的話,讓宋驍沉默了。
    南笙的情況,是宋驍完全沒想到的。
    他想,自己若是周璟巖的話,大抵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讓南笙徹底忘記這一段感情。
    而不是還糾纏其中。
    這對于南笙而,才是好事。
    何況,南笙本身也選擇了遺忘。
    就好似南笙那時候抱著自己說的,如果可以重來,她不會再拖累宋驍。
    “周總。”許久,宋驍才冷靜的開口。
    周璟巖倒是沒打斷的宋驍?shù)脑挕?
    他也很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宋驍還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我并非是宋振生的兒子?!彼悟敯堰@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坦然的告訴了周璟巖。
    之前不說,是因為他認(rèn)為南笙已經(jīng)不在了。
    那么再提及這些事情就沒任何意義了。
    現(xiàn)在南笙還活著,這一層關(guān)系,宋驍自然要和周璟巖捋順。
    這一次,震驚的人是周璟巖。
    “你說什么?”周璟巖不可思議的看著宋驍。
    “是在南笙出事后,我才知道的。那時候海城全亂了,嘉姨趕到海城告訴我這件事,卻已經(jīng)找不到我們了?!?
    宋驍回憶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依舊安靜。
    “我母親在日記本里寫的清清楚楚,她婚內(nèi)出軌了陸兆基,所以我是陸兆基的兒子,和陸時宴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宋驍從來不曾和人提及這件事,因為宋驍不想和陸家的人有所牽連。
    “這件事,包括陸展明也知道,他來找過我,我拒絕了。只是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
    他說的時候,還顯得不勝唏噓。
    確確實(shí)實(shí)是荒誕,但是又真實(shí)的發(fā)生了。
    “我也做過我和陸兆基的親子鑒定,我們確確實(shí)實(shí)是父子關(guān)系?!彼悟敯言捳f完。
    但就算如此,這些年來,宋驍和陸家的人都不曾聯(lián)系。
    包括陸兆基在內(nèi)。
    當(dāng)年陸展明唯一的要求,也被宋驍拒絕了。
    周璟巖聽見這個話的時候,也很長的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荒誕的要命,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總覺得是老天爺在開玩笑,始終就沒能放過南笙和宋驍。
    “周總,我想要南笙?!彼悟斦f的直接。
    “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我們不是親兄妹。”他直不諱的說著自己的意思。
    甚-->>至全程,宋驍?shù)难凵穸伎粗墉Z巖,沒任何的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