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腳羊,硬生生被插穿胸膛,一下子便動彈不得,鮮血狂飆。
撕拉一聲,兩腳羊胸膛被扯開,好大一顆心臟曝露在空氣中!
“壞事!”張云溪大驚失色,并沒有因為秦缺的得手而高興,反而悚然之色更濃!
慘叫聲驟然響起,此起彼伏!
更多的慘叫,是來自于青壯隊。
僅有一道,來自于天機(jī)道場門人。
是一頭山獖不經(jīng)意的從幾個邪祟身后竄出,一口咬掉了一個天機(jī)道場門人的半個肩膀!
那人瘋狂在地上扭動,撞擊倒了一片的邪祟!
這頃刻間,張云溪的擔(dān)憂就化作現(xiàn)實!
秦缺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diǎn),他猛然拔腿,朝著一個方向疾走。
同時,所有天機(jī)道場門人都跟著他的方向疾跑。
魔的確還在忽然冒出傷人,他們有反應(yīng)了,用了法器,就能暫時鎮(zhèn)壓和抵御。
這樣一來,青壯隊的人就倒了霉!
慘叫聲愈發(fā)多,卻沒有人回頭去幫忙!
饒是羅彬,也幫不了他們。
一時間,血腥味彌漫山林。
恐懼更是滋生!
前方,秦缺沒走多久,他忽然一下子就停下來了。
一眼,羅彬就發(fā)現(xiàn)了古怪。
前方的邪祟,無一例外,都在不經(jīng)意間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他們的臉,全部都對著秦缺,對著所有人!
最瘆人的是,他們嘴巴全部張開,細(xì)細(xì)的線狀物,既像是血管,又像是某種蟲,從他們的七竅之中鉆出!
之前,羅彬斬斷過這些東西。
如果它們沒有鉆進(jìn)人身體里,就會枯死。
可沒想到,它們居然能主動鉆出來!?
大量的,如同寄生蟲一般的線狀物,落地之后,就被枯枝敗葉所遮攔。
可地面那些枯枝敗葉,又在微微的晃動,明顯是它們在鉆過!
危險,不只是一個,四面八方,各種各樣柜山獨(dú)有的魔,正在快速掠近!
是,跑過這段路,半小時就夠了。
可他們已經(jīng)寸步難行!
“所有弟子,列陣!”
秦缺一聲大吼。
眾人立馬停下散亂的奔跑,快速合攏,圍繞在一圈!
緊接著,那些天機(jī)道場門人快速舉起銅鏡!
這種銅鏡,并非手持鏡身,而是一根握手的把在鏡子下方。
鏡面頓時照射四方。
那些逼近的魔,立馬駐足在原地,沒有往前。
秦缺額間汗珠豆大豆大的往下淌。
可忽然間,一個弟子身體陡然下墜!
那弟子明明好端端站著,就像是地面空陷,人直接就掉了進(jìn)去!
好端端的趕路,此時成了寸步難行!
山,是有防備的!
它早就反應(yīng)過來,防備著羅彬這一行人!
慘叫聲,從那弟子落下的位置炸響。
那里的的確確,是一個裂開的洞口。
很快,那弟子強(qiáng)撐著爬了出來。
他眼睛,鼻子,耳朵,都鉆滿了那些鬼東西,還在拼命扭動,讓人密恐都要犯了!
秦天頃動作飛快,他掏出一枚玉簡,直射那弟子的面門!
瞬間,那弟子臉上那些東西消融不見,可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因此受創(chuàng),成了幾個黑漆漆的洞!
人,隨之氣絕身亡!
“保持陣型,注意腳下,我們往前走!”
秦缺一聲厲喝,他邁步往前!
羅彬等人在陣型正中央,尚能保持安全,他們的速度變得極其緩慢,往前挪動。
魔,聚攏的太多,它們不敢貿(mào)然靠近。
四面八方的地上,樹葉枝條都在不停的顫動,明顯是下方有東西,卻不敢靠近。
秦天頃此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隨時會忽然沖著一人喝出方位,提醒他們腳下危險!
羅彬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秦天頃必然是通過面相判斷危險,又通過風(fēng)水定位?
只是,他現(xiàn)在實力差得遠(yuǎn),也沒有完整傳承,做不到這一點(diǎn)。
本身一小時左右的趕路,變成了兩小時。
當(dāng)視線中瞧見一處帳篷營地的時候,四周的邪祟,魔,地面那些鬼東西,全部消失不見……
一切,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只是,那股壓抑的味道,彌漫在眾人中,久久難以散去。
“那是什么?”
張云溪忽然指向一個位置。
羅彬等人投去視線,臉色頓時一變!
兩棵樹之間,掛著一道符!
粗看是符,仔細(xì)看,居然是一個人!
那人的皮膚,血肉,骨頭,都完全被拆開了,又沒有徹底弄斷,就像是剪紙畫似的,拉開了一個類似符文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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