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婉同志一起出差
“你怎么了?”霍梟寒轉(zhuǎn)過身,黑眸沉沉地落在蘇婉略顯慘白、難受的小臉上。
“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碧K婉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眸,只要車子不再顛簸,她緩一會兒就好。
想到這大暴雨天氣,被雨淋濕傷口是最容易感染的,霍梟寒應(yīng)該待在醫(yī)院才對。
蘇婉不由有些疑惑地詢問道:“霍團長,你今天怎么會來的?”
她覺得霍叔叔和謝阿姨應(yīng)該不會讓霍梟寒來接她。
“蘇曉慧今天從國安局出來,我處理完她入學(xué)的事情,看到下暴雨,就順道過來了?!?
霍梟寒啟開唇,面色波瀾不驚地說著。
蘇婉想想也是,目前有時間處理這件事的也就只有霍梟寒。
他處理完事情,正好碰到她下班時間,又下著暴雨,他要是不過來的話,就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
“曉慧的事,麻煩霍團長你了。”蘇婉聲音輕柔客氣地道謝。
不管怎么樣在外人眼里她和蘇曉慧是親姐妹,始終是一家人。
她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同時也是在感謝霍團長來接她,不然這雨都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才能停。
霍梟寒緊抿著薄唇?jīng)]有說話,身姿筆直挺拔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攥動了幾下。
正在專注開車的小張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家團長。
明明處理蘇曉慧入學(xué)的事情是另外一個警衛(wèi)員。
團長也更是特地從醫(yī)院來接蘇婉同志下班的,早早的就到報社門口了,直到看到蘇婉同志的身影才將車開進去。
不明白團長為什么要說是順道。
很快吉普車就開進了軍區(qū)大院。
送蘇婉到家后,霍梟寒并沒有停留,就讓小張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單位。
畢竟北平下著暴雨,霍梟寒身為團長,要堅守崗位,提早做好災(zāi)情的防范工作。
就是霍叔叔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來。
蘇婉回到霍家洗了熱水澡,喝了謝阿姨端過來的姜湯之后,就去了蘇曉慧原先住的房間。
蘇曉慧的竹編背簍還在,但是皮箱以及其余東西都拿走了。
她之前就來過蘇曉慧的房間,想要找到她那支鋼筆,但是也不知道被蘇曉慧藏到了什么地方。
現(xiàn)在她再想找肯定是找不到了。
以蘇曉慧那種陰暗的性格,要么會把東西藏的死死的,永遠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要么就是會把東西毀掉。
她猜那支鋼筆大概率已經(jīng)被蘇曉慧給砸的稀巴爛。
早知道蘇曉慧被國安帶走的時候就應(yīng)該問清楚那支美國產(chǎn)的鋼筆被她藏在哪里了。
習(xí)慣了那支鋼筆的流暢絲滑,以及舒服的手感,現(xiàn)在用的英雄牌鋼筆怎么都不舒服,覺得十分的笨重。
這雨一直下到
和蘇婉同志一起出差
“那要不夢悅姐,我替你去出差吧?”聽說是糧油票,蘇婉眼里放光,而且也就只去一天,要是早翻譯完就可以早點兒回來。
雖然霍梟寒給了她不少票證,但是在這個票就相當(dāng)于是錢的年代,沒有誰會嫌票多。
而且她也想寄一些回家。
她很清楚,爹娘為了讓她和蘇曉慧來北平上學(xué),真的掏空了家底,又借了很多外債。
而大哥也到了要結(jié)婚的年齡,要是有個幾十斤的糧票,肯定是不愁說親的。
“真的?”蔣夢悅一聽,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她一下就坐直了身體拉住了蘇婉的手。
“當(dāng)然,正好我要去給繆主任交稿子,我去跟繆主任說?!碧K婉從挎包中拿出昨天翻譯好的稿子,又檢查了一遍兒看有沒有錯別字。
“蘇婉你真的太好了,等我結(jié)婚了一定要請你來喝喜酒?!笔Y夢悅見蘇婉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蘇婉了,一下就抱住了蘇婉,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想盡辦法幫蘇婉租到房子。
“好呀,那我就等著你請我喝喜酒、吃喜糖了。”蘇婉眉眼彎彎的笑著,然后拿著稿件就去了繆主任的辦公室。
蘇婉將稿子交給繆主任查看之后,就將想代替蔣夢悅?cè)バ锣l(xiāng)市出差的事情跟繆主任提了。
正翻看稿件的繆主任立即抬眸驚異的看向蘇婉。
一般能在出版社做翻譯員的,家底都不差,不會為了那幾張糧油票,跑到新鄉(xiāng)市去吃苦。
蘇婉卻竟然主動提出來,忽然繆主任像是想到了什么,朗聲笑道:“是不是霍團長正好在新鄉(xiāng)市救災(zāi)???”
前兩天的暴雨,新鄉(xiāng)市有一個村被水淹了,部隊已經(jīng)前去災(zāi)區(qū)救援了。
繆主任就想著蘇婉主動請纓,會不會是想去見自己的對象。
“繆主任,您別誤會,我只是暫時寄住在謝教授家里,和霍團長沒什么關(guān)系的,霍團長那天就是看下暴雨順道來接我回去的而已?!碧K婉一下就聽明白繆主任話里的意思,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