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站在一個姿色談不上頂尖,但也不差的女人。
正是姚莉。
姚莉的顏值沒有那么驚艷,但身材還是不錯的。
江風(fēng)把車子開到了姚莉身邊。
“上來吧?!苯L(fēng)道。
姚莉隨后準備拉副駕駛座的車門,但猶豫了下,又去拉后排車門了。
等姚莉坐到車上后,江風(fēng)才又道:“怎么跑到后面坐了?”
“副駕駛座是女主人的專屬座位?!币虻?。
江風(fēng)微汗。
“我這里沒那么多講究?!?
“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坐后排?!币虻?。
“好吧?!?
江風(fēng)沒再說什么,隨后啟動車子。
航城距離江城大約五個小時車程。
這一路上,姚莉顯得很安靜。
良久后,姚莉才突然道:“江風(fēng),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
“?。窟?。”江風(fēng)頓了頓,又道:“我覺得你挺好的?!?
“可是,岳康死了,我并不難過。我和他離婚手續(xù)還沒走完,理論上,我還是他的妻子,但丈夫死了,我作為妻子卻沒有太多悲傷。這是不是很冷血?”
“如果岳康沒有打你,你有這心態(tài),或許是冷血。但面對家暴的男人,你不難過,很正常?!苯L(fēng)平靜道。
那岳康和姚莉結(jié)婚后,就頻頻找茬對姚莉?qū)嵤颉?
上次在醫(yī)院,江風(fēng)忍無可忍揍了岳康,也是因為他把姚莉打的遍體鱗傷。
姚莉沉默片刻后,道:“我沒有對岳康隱瞞我高中時候向你表白的事,他知道依然愿意和我結(jié)婚。我曾以為自己找到了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也準備好了與他長相廝守一生。但結(jié)婚的第一天晚上,他就逼著我脫光衣服,然后用冰水往我身上澆。他說要洗清我骯臟的身體。我不明白,我只是向喜歡的男人表白,還表白失敗了,怎么就骯臟了?”
“唉?!苯L(fēng)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你了。”
姚莉搖了搖頭:“跟你無關(guān)。我純粹是眼瞎,沒有在婚前看清他的真面目。”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苯L(fēng)頓了頓,又道:“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珍惜?!?
“更好的男人么?”姚莉頓了頓,看了江風(fēng)一眼,突然笑笑道:“你算嗎?”
“???我?我算哪門子好男人。我比岳康好的一點就是我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但我也比岳康花心啊?!苯L(fēng)道。
“你以為岳康不放浪嗎?”姚莉道。
江風(fēng)不動聲色道:“他外面有情人?”
“我不知道。我見過幾次他帶著年輕女孩上高速?!?
“你知道他的目的地嗎?”江風(fēng)道。
姚莉想了想,然后道:“可能是航城。因為,有一次,我跟他打電話,我隱約聽到公交車到站的播報聲,說是‘金陽路奔馬路站’到了。我當時在網(wǎng)上查了下,只有航城有金陽路和奔馬路的公交車站牌?!?
江風(fēng)瞳孔微縮。
岳康帶走的年輕女孩大概率是從孤兒院帶出來的未成年女孩。
“岳康把人帶到了航城嗎?”
江風(fēng)目光閃爍。
“看來,到了航城得去金陽路和奔馬路那一帶看看?!?
五個小時后。
江風(fēng)開車抵達航城后,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要今晚就去殯儀館嗎?”江風(fēng)道。
姚莉有些糾結(jié)。
她并不想大晚上去殯儀館認尸。
但岳康畢竟還是自己的丈夫。
“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這時,江風(fēng)突然道。
他頓了頓,又道:“開了這么久的車,又累又餓。要是現(xiàn)在去殯儀館,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下飯。明天一早再去殯儀館?!?
江風(fēng)看出姚莉的糾結(jié)了,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好。那我們就先吃飯。”
隨后,兩人在路邊找了一個小飯店。
吃過晚飯后,已經(jīng)晚上八九點了。
接下來就是住宿的事了。
“找個酒店吧?!苯L(fēng)道。
他瞅了瞅四周,又道:“剛好前面就有一家酒店?!?
兩人隨后走了過去。
“我沒帶身份證,你開兩間房?!苯L(fēng)道。
姚莉點點頭。
她從包里拿出她的身份證就去了前臺。
但很快,尷尬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這家酒店有規(guī)定,一個身份證不能開兩間房。
“這怎么辦?”姚莉道。
江風(fēng)想了想,然后道:“你的身份證在其他酒店也能再開一間房。就是你一個人住的話...”
“我怕?!币蜈s緊道。
“呃...”
江風(fēng)并不覺得姚莉有什么別有用心。
她并不是那種會耍心機的女人,而且,江風(fēng)有讀心術(shù),姚莉現(xiàn)在的確很怕一個人獨處。
畢竟,家暴過自己的老公的尸體還在殯儀館躺著。
只是...
和已婚婦女,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寡婦了,同居一室...
“淺月要是知道我和姚莉一個屋,怕是要捶我的吧?”
不過,江風(fēng)還是點了點頭。
他并沒有什么壞心思。
只是想安撫姚莉。
也想趁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從姚莉嘴里問出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從姚莉的嘴里可知,這岳康不是最近才運送孤兒院的未成年少女來航城。
他們沒結(jié)婚之前,岳康就有過類似的行徑,只是他當時說車上是他老板的女兒,所以姚莉當時也沒有多想。
現(xiàn)在回首看的話,這岳康學(xué)歷平平,能力平平,但卻在二十五六歲的年齡坐到天河集團部門經(jīng)理的位置,很可疑。
江風(fēng)一臉凝重。
天河集團是江城寧家的家族企業(yè)。
江風(fēng)不相信寧與孤兒院為承諾書好女陪侍案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小子心腸耿直,最看不慣欺負弱小。
若是他知道孤兒院的孩子竟然被人送出去做陪侍女,早就暴跳如雷報警了。
“到底是誰提拔的岳康?是寧的哥哥寧武,還是誰?”
暗忖間,姚莉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風(fēng)?在想什么?房間開好了,我們上去吧?!?
江風(fēng)收拾下情緒,然后道:“好。”
少許后,兩人來到一處房門前。
老實說,兩人現(xiàn)在都有些尷尬。
“我...我開門了?”姚莉道。
她其實也有些緊張。
江風(fēng)點點頭。
姚莉深呼吸,隨后用房卡刷開門。
兩人隨后一起進了屋子。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