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東方宴躺在光潔的地板上,努力地抬頭,想要看清來人是誰。
那人走近,忽然就壓在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的就把人推開,而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清晰,他看到了對方的臉是……林傾月。
分明是林傾月的臉,可她的神態(tài)和往日又不一樣。不再冰冷無情,也沒有譏諷戲謔的神情,而是帶著諂媚和饑渴,急不可耐地扒著他的腰帶。
東方宴此刻的理智早已喪失,被欲念支配,嘴里一直喊著:“傾月、傾月,本王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
蓬勃的欲望,輕而易舉地將人變成了野獸。
他低吼一聲,翻身將對方壓了下去。衣服的撕扯聲、急促的喘息聲,混著黏膩的香艷氣息彌漫在整個大殿。
趙安奉命守在垂花門外,只等著林傾月走過去時藥效發(fā)作,再將人給送去東方宴面前。
奇怪的是,林傾月從他旁邊走過的時候,步履輕盈,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人就走遠(yuǎn)了。
他還想追,可不過轉(zhuǎn)眼間,林傾月的身影就消失了。
“這不對呀!”趙安很納悶,“王妃不是被下了藥嗎?怎么還跑那么快?”
那藥還有軟筋散的成分,會讓人渾身疲軟。只等情欲上頭,就會像發(fā)情的野獸,完全失去人的理智。
“難道王爺把事辦砸了?王妃連喝杯酒的面子都沒給?”
想到這里,趙安又趕忙跑回棲梧殿,卻見殿門緊閉,里面還反鎖了。
他拍了拍門,小心翼翼地道:“王爺,王妃她……”
“滾!”里面?zhèn)鱽硪宦暸叵?
趙安渾身一顫:哎,王爺又動怒了!肯定是因為沒有留住王妃,在生悶氣。這個時候闖進(jìn)去觸霉頭,定要倒霉。
于是,趙安識相地退了出去。
殿內(nèi)。
激情散去,只留一地狼藉。
東方宴已經(jīng)力竭昏睡,四仰八叉、光溜溜地躺在地上。
旁邊的女子身上都是淤青,站起來時雙腿都在打顫,臉上卻露出得逞的笑。
“東方宴,我還是得到你了!你說我骯臟、下賤,那就陪我一起永墜泥潭!”她的聲音沙啞而含糊,說話的時候,口里的瘡還在流膿。
她撫了撫自己的腹部,輕聲自語:“千萬要爭氣啊!若能一次受孕,誕下男嬰,就算他再惡心我,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唔……”躺在地上的男人發(fā)出一聲饜足的呢喃。
林如珍臉上露出一抹驚恐,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不能被發(fā)現(xiàn)。要不然,東方宴蘇醒后發(fā)現(xiàn)睡錯了人,定會一劍殺了自己——先前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這個男人的絕情了。
收走自己被撕裂的衣衫,她慌慌張張地從大殿后門跑走了。
又過了一陣子,東方宴悠悠醒轉(zhuǎn)——被凍醒的。
“阿嚏!”一個噴嚏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未著寸縷,衣服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怎么回事?”腦子里一陣一陣的鈍痛,他拍了拍自己的頭,終于想起了什么。
昏迷前,他只記得自己看到林傾月回來了。她還撲到自己身上,饑渴地扒自己的衣服。
然后……
手指忽然觸碰到了什么物件,他抓起一看,竟是條素白褻褲。
純白布料上,幾點嫣紅洇開,如寒梅落雪艷得刺目。
他眼里的迷茫消失,慢慢蕩起溫柔的笑:我們還是做了真正的夫妻,傾月,你終于成了本王的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