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玄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
“誰鬧事?”
他不解地問道:“不是有元大公子在嗎?還有什么人是他解決不了的?”
“你還說。”
林玄鯨頗為無語地道:“元公子被你喝的昏死過去,已經(jīng)送回刺史府了,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散了。”
李七玄道:“誰來鬧事?”
林玄鯨道:“一個叫白素門的幫派,是這條街上的話事人,背后勢力是南宮世家,一直都在這條街上收保護費?!?
李七玄道:“收保護費給他就行了,入鄉(xiāng)隨俗即可,何必爭鬧?!?
林玄鯨道:“問題是,咱們之前已經(jīng)足額繳納了五百兩銀子的保護費,沒想到這才過了一日,還沒正式開業(yè)呢,白素門的人又來了,我看著像是故意找茬鬧事的。”
說話間。
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酒樓大門口。
一陣喧鬧嬉笑聲傳來。
卻見十幾名身穿統(tǒng)一白色勁裝的武者,極為霸道地將酒樓的大門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既不讓外面的人進。
也不讓里面的食客離開。
酒樓大門被砸毀。
木屑撒了一地。
魏軒和幾名留下來跑堂的鏢師伙計,正在與這些人對峙,但顯然遠(yuǎn)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打翻在地。
作為實際老板的沈靈兒,雖然嚇得面色蒼白,但還是很勇敢地站出來,正在忍著憤怒,和白素門領(lǐng)頭的中年人辯駁著什么。
“哈哈,小丫頭,你和我講這些沒有用,你的保護費是已經(jīng)交給了周堂主沒錯,但那是交給聽風(fēng)堂的保護費,老子是弄玉堂的人,你還沒有給我弄玉堂交保護費呢?!?
為首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哪,哪有收兩回保護費的道理?!鄙蜢`兒努力爭辯。
中年人一雙眼睛好似鉤子,在沈靈兒的身上上下打量,調(diào)笑道:“你想交一回保護費也可以,跟了爺們,讓你胡爺來疼你,到時候把你聽風(fēng)堂的保護費也免了,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胡爺只覺得半邊臉好像是被攻城錘給狠狠地砸了一下,整個人打著旋兒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七玄走上前來。
“就你這種沒有眼色的蠢貨,也敢來我太白樓來收保護費,耽誤我修煉的時間?!?
他一腳踩住胡爺?shù)哪X袋,道:“我不殺你,讓你白素門的門主,半個時辰之內(nèi)滾過來賠禮道歉,否則,我滅了你白素門,滾!”
一腳踢出。
胡爺如破布麻袋一樣倒飛,狠狠地砸在其他的白素門弟子身上。
慘叫聲一片。
白素門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如滾地葫蘆一樣摔了出去。
胡爺連摔帶撞,只覺得渾身劇痛骨頭如散架了一般,跌跌撞撞許久,竟是軟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以自己易骨境巔峰的修為,在那白衣少年的手中,竟然一瞬都撐不下來,可見對方實力超越自己太多,至少也是搬血境六轉(zhuǎn)以上的強者。
“我……噗。”
他努力爬起來,才說一個字,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氣息順暢了一些,道:“我會稟告我家門主,閣下等待便是?!?
白素門眾人狼狽離去。
李七玄拿了一只條凳,擺在太白樓的門口,坐下來安靜地等待。
這時,大堂內(nèi)的客人,紛紛都逃了出來。
白素門在附近這幾條街上有不小的威懾力,經(jīng)營了近百年,門中高手不少。
尤其是如今的門主白真真,號稱玉面魔鳳,三年之前通過血腥手段登上門主之位,據(jù)說上面有人,因此做事更是心狠手辣無所顧忌,得罪她的人活不過第二天。
剛才李七玄當(dāng)眾出手羞辱白素門的香主胡振威,算是徹底得罪了玉面魔鳳白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