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老夫也要死在戰(zhàn)場上?!?
聞,唐逸眼睛頓時有些紅了。
這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為什么大炎沒有宗師境,但這十幾年卻依舊沒有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戰(zhàn)事?
為什么暗京樓副樓主到京都,都得對魏淵客客氣氣?
為什么大炎京都沒有宗師鎮(zhèn)守,十幾年卻相安無事?
為什么南靖在這個時候忽然發(fā)兵大炎了?甚至不惜用一個太子來制造開火的借口?
……無數(shù)個為什么,其實總結(jié)起來并不復雜,就四個字:這個男人要死了!
北狄使團入大炎,南靖屯兵邊境,東虞邊境扯皮,其實都特媽在等,在等這個男人死。
只要魏淵一死,北狄大軍必定大舉南下,南靖也將拿找好的借口開戰(zhàn),東虞也會棄談,再度發(fā)起戰(zhàn)爭!
徹底瓜分大炎。
現(xiàn)在不敢,是因為這個男人還有一次開啟無敵的機會!
哪怕只有短短的半刻鐘,但他當年一人一劍擋十萬人啊,全力殺誰,誰必死!
誰敢冒險沖這個頭?
沒人敢!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特媽就說為什么所有事情都集中在一起了!”
“草特媽的,原來是這樣,我真蠢,我竟然沒想到。”
唐逸攥緊拳頭,沉聲怒吼!
魏淵看著對面有些失態(tài)的少年,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有你在,大炎就算沒有我,沒有宗師,有你的武器,有你即將成立的新軍,大炎便不會亡?!?
“行了,收斂心神,我傳你心法?!?
唐逸卻盯著魏淵,一字一句道:“救你,有沒有辦法?!?
魏淵灌了一口烈酒,笑容有些凄涼:“沒有,藥王谷的神醫(yī)看過,沒辦法取出這么多銀針?!?
“就算能取出,我也會血流干而死?!?
他們不行,我行!
唐逸幾乎脫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他有輸血術(shù),能造青霉素,但這些都只是因為他是理科生畢業(yè),至于醫(yī)術(shù),他也是個二把刀,只懂一些戰(zhàn)場急救。
手術(shù)這種高難度的操作,不在他會的醫(yī)術(shù)范圍之中。
而且手術(shù)風險極高,他不認為魏淵會同意。
在未知風險的手術(shù)和沖穴破封酣暢淋漓殺一場,魏淵會毫不猶豫選擇后者。
因為他是魏淵??!
唐逸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壓下紊亂的思緒。
不行,魏淵必須得救,但得從長計議,而且還不能讓他知道。
否則,又得挨削!
“小子,和你說話呢?!?
魏淵敲了敲桌靠椅,道:“坐下,靜心凝神,老夫傳你一套很厲害的心法?!?
“學會老夫這套心法,再配上相應的功法,你小子成為高手,指日可待。”
哪怕老夫看不到了。
“好,我也想看看魏老當年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心法,有多牛逼呢!”
唐逸立即收斂心神,盤膝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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