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了房間,倒上一杯紅酒,帶著饜足的氣息,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嘟——
她什么也沒講,掛了電話,攥著電話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不是厲洲,此時的厲洲肯定不能在十分鐘之內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那會是誰?
發(fā)消息的這個人又是誰?
叮-
金屬打火機清脆的聲音,淡淡的火苗在強烈的陽光下顯得淡然。
厲洲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嘴里吐出青煙,嘴角噙著笑,從大平層上俯首瞧著整個繁華的南城。
他溫柔地喃喃:“蘇蘇——”
*
蘇南枝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當她緩緩起身時,門外便傳來車輪壓過落葉吱呀的聲響。
她瞧了瞧手機,時間從2:59,跳至300。
一雙黑色登山鞋從庫里南跳了下來,柔軟的草坪頓時凹陷。
一個男人的身影就這么闖入她的視線。
男人皮膚亞黃,精致的五官上呈現(xiàn)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兩人的眸光頓時交織。
不知為何,感覺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他眉心一皺,目光落在蘇南枝手中的登山棍上。
這架勢,明顯是防衛(wèi)。
他頓了頓,隨手關上車門,發(fā)出嘭的一聲響。
蘇南枝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男人踏著大步,緩緩朝她走去。
“蘇南枝?!?
男人的嗓音低音炮般沉重,男人的聲音怎么可以這般好聽。
她往后退了退,雙手攥著的棍子不禁加重了力道,警惕地瞧著他。
“你是誰?”
男子穿著一身黑,工裝褲,緊身t恤,壁壘分明的腹肌在t恤里溝壑分明,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糙漢氣息。
目測一米九的高個兒,把蘇南枝身上的氣焰壓得死死。
他說:“聿行琛?!?
聿行琛打量著她,多年沒見,這姑娘倒是長得落落大方。
緊身運動衫上凸顯傲人的身材,超短運動褲下一雙筆直的腿,一張誘人的巴掌大的小臉蛋。
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蘇南枝往后退了退,“誰派你來的?”
他頓了頓。
“沒人派我來,我來這里是想告訴你,蘇懷東拿你的身份證注冊ktv,明面上是經營酒水,暗地里犯、淫,你是法人,現(xiàn)在上面的人在查,你得跟我走,不然被他們查下來,你得坐牢。”
他沒有拖泥帶水,看著她的神色的變化。
蘇懷東是她的叔叔。
蘇南枝父母走了之后,叔叔嬸嬸成為了她法律上的監(jiān)護人。
蘇爺爺剛過世沒多久,蘇懷東便將蘇南枝與她暗戀兩年的厲洲婚事敲定。
這前后不過一個月。
這,怎么可能……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蘇懷東的人?”
聿行琛面不改色:“蘇懷東開不起庫里南?!?
“……”
他看出蘇南枝的小眼神,“你要是怕,今晚考慮清楚,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蘇南枝沒說話。
聿行琛拿起她桌面的手機。
“哎!”她想搶回來,卻撞上他那堅硬如鐵的胸膛。
呼——
好硬。
聿行琛停下手中的動作,給了她一個不緊不慢的眼神。
眼神溫柔卻不失強硬,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他這身材,怕是隨手抓,蘇南枝的骨頭都要碎了。
聿行琛將自己的手機號存在她手機里,擺在桌面上留給她。
“想清楚就給我打電話,隨時可以來接你,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他轉身便離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