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挑個好看的花瓶,你先看看要什么花?!?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李南柯只得在自己慢慢在花房轉(zhuǎn)悠。
四周花香濃郁,她看到一株開得正艷的素心臘梅。
虬枝綴滿鮮花,花蕊沁出綺麗的香氣。
她琢磨著一會兒一定要摘一枝帶給祖母,祖母看了心情一定會好的。
忽然間,有人從后面扯住了她的發(fā)帶,用力往后一扯。
發(fā)帶被扯了下來,右邊的發(fā)髻松散開來,頭皮被扯得生疼。
她下意識捂住頭發(fā),猛然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雙黝黑好奇的眸子。
“喂,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答應?”
李南柯看清對方的臉時,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沸騰起來,叫囂著讓她撲上去,狠狠掐住沈煦的脖子。
那日沒能弄死他,真是可惜!
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是宮里,沈煦是皇子,她不能這么做!
李南柯深吸一口氣,手攥成了拳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沈煦。
今日的沈煦頭戴鏤金蓮花冠,穿著淡紫金線繡云紋的錦繡袍子,領口裹著一圈狐毛。
腰間佩戴著羊脂玉佩,腳下的烏皮靴繡著團花紋,整個人穿得十分貴氣。
和相國寺廟會上見到的那個渾身臟兮兮,瘦得皮包骨頭的小男孩一比,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朝沈煦身后掃了一眼,見他身后并沒有跟著的內(nèi)侍和宮女,便假裝不認識沈煦。
冷冷伸出手。
“你這人真討厭,為什么要扯我的頭發(fā)?把我的發(fā)帶還給我!”
沈煦一只手里捏著一支開得正好的素心臘梅,另外一只手拿著她的發(fā)帶。
看了看,喃喃道:“怎么會不一樣呢?明明從遠處看是一樣的?!?
李南柯皺眉。
沈煦疑惑地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李南柯?lián)u頭,撇撇嘴。
“我沒見過你,更不認識你,把我的發(fā)帶還給我!”
她上前一步,伸手去扯發(fā)帶。
沈煦反應敏捷,立刻后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歪著腦袋認真盯著李南柯的臉看了又看。
“奇怪,我就是看你覺得特別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
李南柯冷哼。
“我看你一點也不眼熟?!?
沈煦想了又想,從懷里又掏出一根發(fā)帶。
“你認識這個發(fā)帶嗎?”
李南柯看清他手上的發(fā)帶,不由瞳孔微縮。
紅色的發(fā)帶,尾端綴著拇指大小的珍珠。
正是她在相國寺廟會上遺失的那根!
沒想到竟然在沈煦手里。
“你認識這根發(fā)帶?”
沈煦似乎捕捉到她表情的變化,聲音立刻揚高了兩分。
李南柯連忙搖頭,果斷道:“不認識,沒見過?!?
“你撒謊,你的眼神分明告訴我你認識!”
李南柯暗暗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咧嘴露出一抹假笑。
“是啊,我認識。”
沈煦雙眼一亮,激動地上前一步。
“快說,這根發(fā)帶的主人是誰?”
李南柯嘿嘿一笑。
“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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