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俘虜?不但要人看著他們,還浪費糧食,殺了?!?
白玉香一甩長槍,槍尖上飛出去一串血珠子,冷酷至極地道。
她只有一萬兵馬,還真是不夠人手看著這些俘虜?shù)模遣蝗缇椭苯託⒘怂懔恕?
“得令!”
那個將軍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稍后,前方弓弦聲怒炸,大片大片的箭雨潑灑了出去,無數(shù)白家軍士兵慘嚎著倒在了地上,而那些玉龍河子弟兵眼神森冷,一箭又一箭地射了出去,絲毫沒有半點的憐憫。
“你,你這個劊子手,冷血的殺人狂魔,他們,他們已經(jīng)全都投降了,你還要殺了他們?”
白萬喜狂吼道,這一刻,他痛徹心肺,那可是他親手帶出來的白家軍啊,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撕心裂肺地嚎叫著倒在地上,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逼逼,連你一起殺?!卑子裣戕D(zhuǎn)頭看著他,黑發(fā)飛揚,眼神酷厲如鐵。
“可不能殺,香夫人,不能殺啊,還要押著他去京城,陛下親自定罪呢?!?
吳文夫趕緊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急急地道。
他倒是誤會了,還以為白玉香真的殺性上來了,要將白萬喜直接干掉呢。
“放心吧,吳御史,我就是說說而已。”
白玉香綻顏一笑,對吳文夫還算比較客氣。
不過那滿身的血腥氣,也讓吳文夫站得稍微遠了些,不敢太過靠近。
上了戰(zhàn)場他才知道,老天爺啊,冠軍侯果然名不虛傳,就連手下一個女將,都這般重的殺性!似乎人命在他們眼中,就是草芥!
“我部傷亡情況如何?”白玉香再次問道。
“戰(zhàn)死一百零一人,傷二百六四十二人,屬下指揮不力,未能做到零傷亡,請香夫人責罰?!?
鄭競有些羞愧地道。
“一萬騎兵,敵人盡落包圍,居然還出現(xiàn)三位數(shù)的傷亡,你,確實指揮不力。
此戰(zhàn)過后,全軍上下以團為單位,馬上召開軍機會議,對此次戰(zhàn)斗進行全面復(fù)盤,尤其那些衛(wèi)長將領(lǐng),相互配合還是那般混亂無序,每一衛(wèi)都只知道蠻干一氣、為搶功亂闖,我事先千叮嚀萬囑咐的穿插迂回呢?分割包抄呢?大小戰(zhàn)陣呢?協(xié)同作戰(zhàn)呢?
平時拿著地圖紙上談兵說得頭頭是道,一到戰(zhàn)時就拉稀,打這么一群破爛渣兵,而且還是以騎對步、突然襲擊,居然還有這么大的損失?
虧你們還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玉龍河鐵騎,寒磣不寒磣?
是不是久疏戰(zhàn)陣,你們都不會打仗了?還有賀州城沒打呢,如果這種狀態(tài)打下去,打完這一仗,你們這些玉龍河嫡系、第一少年軍團,還能剩下多少人?
這讓我怎么跟辰帥交待?”
白玉香臉罩寒霜,將鄭競罵得狗血噴頭。
“香夫人,屬下知錯,回去后就狠狠地再練!”
鄭競羞愧難當,半跪發(fā)狠地道。
旁邊的吳文夫一群人眼睛都瞪圓了,媽呀,一萬人打兩萬人,全殲對手,自己才傷、亡三百多,就他們而,這已經(jīng)是個不敢想象的奇跡了。
可沒想到,那位將軍居然還滿臉慚愧地說指揮不力,還主動請罰?
而白玉香好像也是真急了,罵得鄭競連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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