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貪婪地回吻。
良久。
裴青禾耳后發(fā)熱,臉上也一片熱意,聲音有些低?。骸澳阕砭屏?,早些睡。我也回去了?!?
時硯嗯一聲,沒有起身。他也是二十歲的男人了,整日過清心寡欲的日子。偶爾沾些肉沫,便情動難以自制。
裴青禾瞄他一眼,咬著嘴唇笑了笑,起身離去。
董大郎董二郎兄弟兩個,在門外站了片刻才進來。
時硯情熱稍稍平息,沖他們兩個擺擺手:“我自己睡,你們不用伺候了?!?
兄弟兩個應(yīng)一聲,出去后,對視一笑。
自家主子,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
裴青禾心里的燥熱,被微涼的夜風(fēng)吹著,慢慢平息。
前世她活到二十八歲。雖然半張臉被毀了,身為裴家軍首領(lǐng),想要男人也不是什么難事。睡一睡不難,萬一懷了身孕就大大不妙。她整日領(lǐng)兵打仗,掙扎求生,實在沒那個空閑,也承擔(dān)不起臨盆生產(chǎn)的風(fēng)險。
出于這些實在的顧慮,她忍痛先后拒絕了幾個男人的示愛。
今生和時硯的牽扯,越來越深。情意如涓涓細流,慢慢匯聚成河。
剛才她差點一個沖動,就要留下和他同宿同棲了。
還沒到時候,暫且再等一等。
裴青禾呼出一口氣,慢悠悠地推開門。
裴燕今晚喝了幾杯酒。她酒品不太好,有些醉意就會胡說八道。裴青禾一回來,她便躥過來,抓住裴青禾的衣袖東拉西扯。
裴青禾聽得頭痛:“困了就睡吧!有什么話明日再說?!?
裴燕撒嬌:“我就想現(xiàn)在說嘛!堂姐,以后楊淮進門了,我是不是就得和他同睡了?我這幾年都睡在你這兒,我不想和別人睡一起?!?
裴青禾:“……”
裴青禾哭笑不得,捏了捏裴燕的臉:“這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別聒噪了,快去睡。明日五更就得起?!?
裴燕嘿嘿一笑,絮叨到半夜才睡。
裴青禾半點不心軟,第二日五更天準(zhǔn)時起身,順便將呼呼大睡的裴燕踹醒。
裴家村所有人都早起,吃了早飯后,或耕田做事,或是去練武場操練,孩童們?nèi)咳プx書。眾人各司其職,忙碌中透出蓬勃生機。
宿醉頭痛了一夜的高統(tǒng)領(lǐng),在裴家村里轉(zhuǎn)了一日,看了一整天,越看越是心驚驚。
裴家軍的三千精兵,就是這般日復(fù)一日練出來的。
其余數(shù)千人,都是預(yù)備兵力。拿出去,足以比得上普通士兵了。論軍紀(jì),裴家軍直接將其余軍隊甩出幾里地。
如果……這是一支真正忠于建安帝的軍隊,該有多好?
高統(tǒng)領(lǐng)到底沉不住氣,在來裴家軍第四日,獨自去尋裴青禾說話。
裴青禾早有心理準(zhǔn)備,示意裴燕等人退下,請高統(tǒng)領(lǐng)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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