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zhuǎn)身。
“侯爺且慢?!?
皇帝沒開口,那婢女先開口了。
宜春侯沒有回頭,只淡淡說:“本侯對他人的信件沒興趣?!?
楊落聲音冷冷:“是嗎?侯爺難道不想知道,我家小姐有沒有被你們殺死嗎?”
宜春侯腳步一頓,什么?
“什么?”皇帝已經(jīng)大喊一聲。
楊落對皇帝跪下:“陛下,我家小姐剛送來消息,途中遇襲,還好死里逃生并拿下兇賊,兇賊已經(jīng)招認——”
說著神情憤恨伸手一指宜春侯。
“是柴家指使的!”
皇帝神情沉沉看向宜春侯。
宜春侯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婢女:“怎么,酈氏栽贓我至少還滅了一鎮(zhèn)子,楊小姐栽贓我,就動動嘴?”
楊落站起來,看著他:“侯爺,繡衣拿著人已經(jīng)在入京的途中,您到時候跟那些兇犯對峙吧?!?
宜春侯神情淡淡:“那本侯就等著看你們怎么栽贓我?!?
說罷再次轉(zhuǎn)身邁步。
身后婢女的聲音也再次傳來。
“侯爺可以回家等著,還有,事關(guān)重大,柴將軍也不能離開京城?!?
宜春侯猛地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婢女沉聲喝道:“你敢!”
……
……
“大膽,你們敢攔住我的路!”
京城北城門外,柴淵憤怒地指著圍過來的兵馬,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身旁的柴渡。
“你們知道老子是誰?這又是誰嗎?”
那些兵衛(wèi)一語不發(fā),只是擋著路。
四周的民眾響起低低的議論。
“真是放出來了嗎?”
“是自己逃出來的?”
“不會吧,酈暄都定罪了,不是柴將軍干的……”
聽到這些議論,柴淵更是氣的臉漲紅。
本正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給二哥送行,還特意擺了很大的陣仗讓京城的民眾看清楚,他們柴氏清清白白毫發(fā)無傷,先前的揣測都是污蔑。
沒想到三碗酒飲了,柴渡正要上馬離開,一群兵衛(wèi)突然冒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說要柴渡回大理寺。
柴淵心里罵了聲娘。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柴渡進了京城三次要走三次被攔!
伴著喝斥,柴淵拔出身旁隨從手中的劍。
“真是反了你們——”
柴渡伸手按住他,看著面前的兵衛(wèi):“你們都是京營的兵馬,本將軍久不在京城,你們不認得也不奇怪?!?
說罷上前一步。
“我不為難你們,我問你們,你們哪一營的?奉誰的命?”
兵衛(wèi)們沒有回答,后方傳來聲音。
“柴將軍,我們是長水營的?!?
隨著說話聲,一人催馬上前。
看到來人,柴淵神情更怒:“朱云霄!你這狗東西——”
朱云霄并不理會他,騎在馬上對柴渡抬手一禮:“朱云霄見過柴將軍。”
柴渡瞇眼看著他:“原來是你啊?!闭f罷譏嘲一笑,“看來你奉的是那位楊小姐之命。”
柴淵上前指著:“朱云霄,有圣旨就拿出來,沒圣旨,就好狗不擋路,快給我滾開!”
話音未落,馬背上的朱云霄猛地一甩手中的長槍,砰一聲,將柴淵手中的刀打飛,在長槍收回的瞬間,又砰的一聲,打在柴淵的臉頰上。
伴著一聲痛呼,柴淵向后跌去。
柴渡眼明手快將柴淵扶住,避免了他跌滾在地上。
“好你個朱云霄!你敢!”柴渡怒吼。
你敢。
朱云霄想,適才婢女阿笙離開酒樓沒多久,就讓人送消息來。
說現(xiàn)在有機會,問他敢不敢把被柴淵打的那一巴掌的仇,打回來。
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這種小人最敢落井下石了借勢揚威了。
“柴三爺,柴將軍。”朱云霄說,“奉命行事,得罪了?!?
說罷擺手一揮。
“將柴渡帶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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